此处完毕,祁慕晗瞧向了药田之中尚未采摘的暌草,这些暌草面积很大,要想一一撒上药粉实属不易。
祁慕晗摸黑潜入了暌草之中,这草生的茂盛,却并不高,即便祁慕晗附身蹲下,身体也完全暴露在外,没有任何遮挡。
四下观察,那两个值岗的弟子仍旧没有醒,四周的帐篷也都已经熄了烛火,于是祁慕晗也就不加顾忌的掏出药瓶,准备将身下这一片暌草也全部毁掉。
突然,一个帐篷的烛火突然燃起,微弱的烛光透过麻布帐子照在了药田上,祁慕晗虽说身着玄衣能隐于夜色,但此处并没有任何的遮挡,点点微光便足以让人发现药田之中的异样。
施隐和言舞在高处远远地望着,替祁慕晗深捏了一把汗。
帐篷中走出一人,祁慕晗根本来不及挪动身子寻找藏身之所,只能蹲在原地看着那人出来,定睛一瞧,正是殷拾琼。
殷拾琼刚刚出来便注意到值岗的两个弟子正在熟睡,大怒,吼道:“起来!”
两个弟子被吓得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还没有完全清醒,便听殷拾琼接着训道:“居然在这儿给我睡觉,谁给你们的胆子!”
两个弟子齐齐跪地求饶,惊恐的样子像是犯了什么死罪一样。
其他弟子听到声音也都出来查看情况,见殷拾琼怒气正盛,也不敢上前,都远远地站着观察。
正当殷拾琼气的转身要回帐篷时,隐约感觉药田里有些不对劲。
祁慕晗也感受到了殷拾琼似乎发现了自己,本就是偷鸡摸狗的事,还叫人逮个正着,着实有些丢面子,既然迟早是要被发现,于是祁慕晗索性就自爆行踪,倒省了一些担惊受怕。
“殷公子,莫找了,我在这儿呢!”
此句一出,玖离门的弟子纷纷惊诧,连忙将各自的剑置于身前,做防御状。
“什么人?出来!”
“殷公子,许久不见,竟认不出我了?”
祁慕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的走向了殷拾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