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幼常这个名字真的非常耳熟,这家伙一定是个在史书上占据了一席之地的人物。
“你该不会在庄内设了伏兵吧?此地现在可是孙权治下,你待我不应该如此礼遇才对。”刘启笑道,“我来贵地,不过是军资匮乏,欲稍借一点粮草,不会做兴兵劫掠之事,你没必要紧张。”
那少年郎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刘府君竟是如此生性谨慎的人吗?”
他指了指刘启周围个个神色坚硬,目中带着凶狠的士卒,朗声说道:“府君带着如此虎狼之士,难道还担心我这区区一个庄子吗?”
“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我用兵一向谨慎。”刘启不理会他的嘲讽,直接说道。
那少年郎顿了一下说道:“但既是刘府君至此,我理应尽地主之谊,犒劳府君的兵马。我四兄数日前刚刚接到德操先生从江夏送来的书信,已收拾行囊奔石阳城去了。”
“你兄长是何人?”刘启顿时来了兴趣,竟然如此凑巧,在这儿碰见了司马徽相中的人。
“我兄马季常。”马幼常拱手说道。
“全名。”刘启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马季常这名,他也听着有点儿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这家伙到底是个谁。
“我四兄名唤马良,字季常。”马幼常淡笑说道,“我四兄既已受德操先生之邀去了石阳,想必日后应当会为府君效力,既如此,我在此地自然不能算是孙权的治下之民了。”
刘启微微有些晃神,竟然是马良,难怪听着有些耳熟。
伯仲叔季少,那眼前这小子,是失了街亭的那小王八蛋马谡?
好家伙,好巧不巧的竟然在这里把这小子给撞见了。难怪他刚刚看着这坞堡的营建颇具章法,这兄弟五人在整个三国中的位置尚且不说,但营建一座小小的坞堡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刘启还真不知道这兄弟几人竟然是荆州人氏。
弃船上了岸,刘启问道:“你兄长已经出发了?”
“离去已有四日,想必此此时应该已经跨过长江,抵达石阳了。”马谡脸上带着诚恳的笑意冲刘启拱了拱手,“此事当真是巧合之极,我四兄往投府君,我却在此地守到了府君,和兄长相比,我似乎更具运气。”
“这倒的确是好运气,也是我的好运气。”刘启哂笑说道。
其实他只是因为这户坞堡白墙黛瓦,又箭楼高立才选上它的。
两千余兵马十日的口粮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刘启肯定得物色一个能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