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交汇,随即点头应允。挪步之间,俱是紧随在后。
一枝春对此,那颗觉得人间不值的心终于有了稍稍慰藉。才替素鹤这不值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虽然很少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总归是付出了,不是没有人回应。这世道再怎么肮脏污浊,也总有一两个不与之同流的。
侧眸道:“一会儿看好了,别弱了你们公子的威风。”
两人起初怔怔,后大喜。
异口同声道:“是。”
随即,欣喜的看向素鹤。
素鹤哑然,却也不在说什么。
这使得两人喜直接抱在一起,大喊:“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然,随着素鹤的默许,门被吱呀打开。望着与台阶齐平的洪水,一枝春没有说什么,只是信步踏浪,缓缓而行。
立在风口浪尖道:“红妆魔子,九曜楼收钱办事,人,本夫人给你请来了。”
说罢,众人寻着她的视线果见客栈内慢慢的出现一个人。
缺云子和邹寂人看到的那一刻,心已经跳到嗓子眼。当下催元纳掌,随时准备救人。
照红妆闻言,顿时杀招骤起。
一时狂风立摧,波卷浪翻。两条水龙聚做长鞭,唰的劈波斩浪,表面上看着是本着素鹤而去,实则虚晃一招,忽的消失,又忽的出现。
等众人回神时,长鞭已经到了扈西河与罗旦后背,倾刻逼命。
两人亦是疾退,可一边有陈留一边有灾畲与鬼物纠缠,根本就无路可退。就在他们觉得必死无疑时,素鹤忽的抬眸。
那长鞭竟是化作齑粉,随风散落,甫又化作大火。噗的卷向照红妆,哪知照红妆半点不在意,扬手就拉来了浥轻尘挡在自己跟前,肆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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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到底是出来了,这么着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想杀本座,呵呵呵……那就先杀她吧。”
旋即,浥轻尘即露出楚楚可怜之态,含情凝望,摇头道:“不要,不要,你不要管我,杀了她,为我报仇。”
可话音刚落,那张好看的脸蛋就被划破,殷红的血水就那么顺着脸颊流淌,然照红妆依旧将人紧紧的扣住。
睇向素鹤道:“杀我,还是救她?
是自裁,还是为魔界开疆拓土,你可得好好想清楚。
想错一步,她?
呵,那可就对不住了。”
扈西河与罗旦危机刚解,便听到她这翻话。眼看不能取胜,扈西河唰的放出毒珠,大骂:“不要脸。”
照红妆咯咯笑了,笑的愈发张扬。手上的力道亦愈加的深,涂满丹寇的指甲嵌入血肉,再一点点的往下划拉。
直痛的浥轻尘汗水湿透鬓角,紧咬着牙关忍痛忍到打哆嗦。可越是如此,越衬的她我见犹怜。
“卑鄙。”扈西河骂完,扬手就要催动毒珠。
可他快陈留也不慢,金勾霎时缠住其腕,道:“扈西河,你的对手是陈某,半道换人,是为不智。”
“不智?
一个卖主求荣的也配和扈某人谈不智?姓陈的,别以为让你三分,你便无敌。”
陈留冷眼,金勾径取其喉,被他匆匆躲过,而后看着罗旦对灾畲道:“杀了他。”
灾畲当即领命,登时鬼物齐出。
饶是罗旦剑法再好,也难抵其威。渐而渐之,短处尽显。
扈西河想救,叵耐鬼物根本不受毒珠影响。再厉害的毒,对上这些,也是英雄有力无处使。
既救不得,又赶不过去。
因为,自己亦不得脱身。
眼看人就要不行了,素鹤淡淡的道:“放他们走。”
照红妆冲陈留递了一个眼色,陈留会意,当下让灾畲收了能耐。随即,退回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