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首同意最好,不同意也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转身套好衣服,简单穿戴妥当,便似一道流光出了王宫。
一灯残走在廊下拐角处,远远就看到了。摇了摇头,却没有阻拦,而是继续去找猡老三。
而猡老三则在屋里静坐,看到他的来访,一时有些怔神。
但很快回过味儿,将人让至上座。
奉茶道:“不知暗首前来所谓何事?”
一灯残开门见山,接过茶抿了一口放下道:“七煞与十八暗卫自来不在一处,我今前来是为了少真府之事。”
闻言,猡老三眸光微变。
转瞬平静如常,道:“暗首如有疑惑,但讲无妨。”
思索着,如果这事暂时不便惊扰主上但能借助十八暗卫把事情处理好,好似也不赖。
至少,不会错过事情关键。
“我且问你,槐尹是否真伤了碎玉人?”
“千真万确。”
“可是他自愿?”
“非也,以猡某拙见,槐当时对吴患子等人痛下杀手旨在麻痹我等,而后伺机找机会救人。”
“哦?”
既是如此,为何最后会是伤了?
淡淡的一声,但是猡老三懂了其中的含义,一旁坐下道:“彼时苏十方、苟莫云率人与我等假意纠缠,吴患子等迫于无奈退入槿院以求自保。
槐尹在杀了他们以后,便找上碎玉人。
也是那时,少真府的灵气突然爆发。
巨大的冲击之下,众人自顾不暇。待回过神时,槐尹已经把插进碎玉人腹中。之后,我等不得不离开。”
“如此,有人在那时做了手脚?”
猡老三猛地抬眸,旋即放下眼帘,略略沉吟道:“暗首慧眼,在下就不献丑了。”
他虽没有明说,而言外之意显然是一个意思。
转念一想,一灯残大抵知晓他在顾虑什么。主上那边他不好动,但如果自己去做则恰恰好。
最是一眼相交,彼此明了。
猡老三侧身,微一抱拳。
道:“不便之处,尚祈见谅。”
一灯残起身,睇眼几上的茶水,端起来一饮而尽,而后回礼道:“你我同为主上效命,日后当多加亲近才是。”
“多谢!”猡老三亦起身相送,却被对方婉拒。
道:“主上身边近来离不得人,我等若是不在,还请老弟等人务必撑持。
万不可,千年基业一朝丧。”
“猡某晓得,暗首此去小心。”
“请。”
“请。”
两相作别,猡老三解决此事心里踏实不少。而一灯残则趁着四下无人,悄然出宫。
守在宫在眼线等到目标出现,立马遣了人马回报消息。
自己则留下继续盯梢,然一灯残的梢不是那么好盯。要他的消息,他要你的命。
因而,转瞬一条巷子多了几具尸体,几颗人头咕噜噜滚出几米远,微微张开的嘴,略带惊愕的眼神。
彰显着,他们在见到来人便被击杀。
甚至,来不及惊呼。
就,断送了性命。
一灯残来到一颗人头前站定,贴着脸皮一阵摩挲,哗啦撕下一张人皮。
赫然是张不相熟的脸,又找到其他几颗头颅,同样的操作,同样的结果。
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仙者。
无一例外,都是陌生的面孔。
不出自三家,也不出自任何一处势力。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