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如丧考批的少真府众人,箕鴀被押着颠颠儿往前走,极不情愿的挣扎,嚷嚷道:“慢点慢点,我自己会走。
岳父大人如今是天主,我就是当今驸马了,你们给我客气点儿。”
话音一落,空气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落得箕鴀自己悻悻而笑,来缓解尴尬。
看什么看,说错了吗?
没错,半点错都没有。
切……
玉面判官不想跟他废话,遂令手下直接把人押进去,省得碍眼。
待把这厮扭送走,便赤淞、猡老三、甘老五作礼道:“有劳几位替我同主上言明,我去去就回。”
随即调转马头,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
而菰晚风在宝德殿见到几人归来,算得上首战告捷。就差一灯残那边的消息,如果那边能顺利解决。
那他们就是打了一个漂亮的开头,对后面的士气很重要。
见到菰晚风,猡老三让箕鴀与少真府众人在殿外候着,自己先把东门的情况做了解释,甘老五补充。
菰晚风高坐王位上,端的威慑八方,令人不敢直视。
会有这样的结果,意外也不意外。
意外,是勇王做到了。
不意外,是弦不樾这个儿子没有看错。
的确,是个可堪托付大局之人。
睇住碧云,道:“如何?他二人说的可是事情。”
碧云作了一礼,看向两人恭恭敬敬的回答到:“确实,碧云此行也是为着此事。”
“孤让你打探的事情,都有结果了?”
“没有。”碧云摇头,赶紧又接着说到:“婢子有进到勇王主帐,发现他根本没有出大帐。”
闻言,猡老三眸子登时紧缩。
厉声道:“那出来的是谁?”
难道,真是?
“弦歌月。”
果然,猡老三与甘老五四目交汇,同时看向菰晚风。
如此一来,以势迫勇王就犯怕是不行。
只消往弦歌月身上一推,十分厉害仅落得一分。
菰晚风眸深如渊,溅不起半点波澜。
兀自心平气和,气定神闲的垂下眼帘。
道:“你看清楚了?”
“是。
不止如此,按照赤淞大人的吩咐,我将东门找遍也没有发现弦不樾。由此可见,弦不樾如果不是不在东门就是勇王将人藏了起来。
咱们这次,可能打草惊蛇了。
如果要找到精气与王印,恐怕得另想法子才行。”
赤淞面色沉沉,道:“是你亲眼所见?”
“是。”
“何处所见?”
“勇王的大帐。”
“这么说,你被发现了?”
是这样吗?
“是。”
赤淞冷笑,拱手朝菰晚风道:“行迹已露,留则生变,主上明察。”
这是摆明,要杀她灭口。
菰晚风闻言,缓缓抬眸。
“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