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再有一步,你的人头在下就收下了。”
依兰俏脸发白,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面上,却强装镇定。
侧眸低垂,本能的想要脱离些许。
奈何,对面不是个惜花的主儿。
对付箕鴀那套,显然不管用。
什么劳什子的我见犹怜都不如认清现实好用,因而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有歪心思,悻悻道:“我奉小姐之命,特来送信。”
“信呢?”
“我不能给您。”说罢,挺直了腰杆,抬眸道:“您可以杀了我,但这封信我必须亲自交给家主,不见家主,宁死不交。”
玉面判官没想还有这么颗软钉子,一时笑笑的收了玉笔,转身侧眸道:“那你可要跟好了。”
跟错了,可就别跟阎王告状。
依兰自是晓得这里面的警告,但她也清楚,菰勒勒虽然讨要自己做陪嫁丫鬟,可说到底上次的事儿,
是自己坏的。尽管主谋是她菰勒勒,但菰晚风不会找女儿要,只会找自己。
水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是以,进菰家的门不难,难的是有命活着出去。
这封信,是她活命的根本。
倘若现在交出去,十有八九下一刻就得身首异处。
所以,没见到菰晚风之前她不可能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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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判官收回目光,背着手前面不紧不慢的引着路。小丫头的心思一眼洞穿,但他不屑于去点破。
比起无畏的耍嘴皮子,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