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陈留拖着半条命终于回到了抚灵阁。不想撞倒了廊下的花盆,霎时滚下台阶。
灾畲闻声而出,疾疾奔至。
小小身子凭的有一把力气,硬是将人从地上搀了起来。
正待要扶回房间,浥轻尘喝到:“站住。”
主仆两个将将回身,陈留费力的抬起耷拉的脑袋,道:“楼主叫住我等何事?”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陈留抬手,看着信封,微微递前,闷声道:“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年轻人,他说有封信给陈某。
陈某问他作何,他只说收了信便知道给谁。”
“送信的人呢?”
“走了。”
“走了?”
“是。”
“那你知道这封信是谁的?”说罢,她回眸看向黑嵋、缇红乃至鳞锦儿,眼中寒意森然凛冽。
黑嵋道:“不是本座,也不是本座的人。楼主不相信,何不打开信封看看信究竟是何人所有?”
“但愿你们没有。”
浥轻尘冷声,步下台阶接过信。
打开一看,赫然是白纸一张。
顿时,面色陡变。
黑嵋见状,放下手帕,一脚踢开鳞锦儿,来到滴水檐下。
道:“有情况?”
“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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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空白的?
浥轻尘颔首,黑嵋看罢把信交还,同陈留道:“这封信还有谁看过?”
“没有。”陈留摇头。
黑嵋道:“那就怪了,不是你也非楼主,更非本座。好好一封信,怎可能变成白纸?
除非……”
浥轻尘沉眸:“除非什么?”
“除非这是有人戏耍,本就白纸一张。否则,就是对方有咱们不知道的法门将字迹隐去。
所以,才会是白纸一张。”
陈留咳了几嗓子,嘴角渗出血迹。
昨夜一战,他伤的不轻,有命苟回来已是侥天之幸。当时情形,金光混杂罡风掌劲儿,压根就看不清内中如何。
金钩撒出,自己也受到冲击。
随后飞出百余里,落地便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转,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拖着伤体回来。
灾畲很是担忧:“大人?”
“没事,死不了。”真要死,也拦不住。况且,咱们和尸体打交道的,还害怕死吗?
说着,吸了一口气。
道:“信既然二位看不到,那就说明信不是给二位的,烦请将信给回,让陈某有始有终。”
黑嵋朝浥轻尘递了一个眼色,抚灵阁就那么几个人。不是给他们的,那就是“他们”的。
浥轻尘也回过味,看来是自己虚惊一场。
遂将信还给他,冷声道:“既如此,为何不说清楚?”
陈留道:“信上未属姓名,陈某如何能得知此信究竟属谁?不得已,只好先来请教二位。”
“你倒是实话。”
“陈某与诸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要与诸位一心。不管这封信是谁的,理当先同二位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