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便是事情不一般。
帘恨则示意他附耳过来,好说清原委。
虽然疑惑,但邱北长还是照做了。
末了,听罢。
他便把手头上未完之事,都一一交代下去。
随后,便和帘恨驾风乘云。
宛若流星赶月,直奔白苹怒涛。
甫落地,邱北长便抖落大袖急冲冲往屋里奔。
因为太急,险些摔个大马趴。
扶着头冠后踉跄站定,正了正神色。
道:“见过家主。”看书喇
话音落,目光顺着碎裂额笔筒移到了断笔上。
心上咯噔一下,只道不妙。
以他的见地,自然看得出得出是谁的手笔。
可也正是如此,才更加惶恐。
暗道是哪个王、八、蛋的惹出来的幺蛾子?
百里流年抬眸,缓缓吁出一口气。
道:“有个人,是否该动了?”
邱北长微怔,猛然回神。
跪地叩首:“属下疏忽,请家主降罪。”
糟了,怎么把这事忘了?
就在他懊恼的同时,百里流年忽然抬手虚托,把他扶了起来。
道:“起来回话。”
“是。”
他不敢违逆,赶忙爬起。
道:“属下这就命人去找他。”
“且慢。”
“家主?”
“你亲自去一趟。”
“属下去?”
“正是。”
“会不会不妥?”
“无妨,你记住,听之则留。
不听,则杀。”
人待在素鹤身边那么久,可如此重要的信息并不曾回报。
这人是不是有二心,已经很清楚。
闻言,邱北长眸子缩紧。
道:“属下这就去办。”
转身走出屋内,正好和帘恨擦肩而过。
帘恨回眸看着他那急忙忙的样子,眉心霎时攒成一团。
道:“宫里那边,要不我去。”
百里流年听着他称呼的转变,垂眸不语。
有时候话不入耳,但入心。
抛开其他不论,帘恨的确是前往宫中的好手。
但现在,有别的事要他去办。
“不用,你先替我走一遭。
事成之后,再去不迟。”
“何事?”
“去找一个人,就说我要见他。”
“万一他不肯呢?”
帘恨抬眸,目光交汇,瞬间懂了是什么意思。
“他会。“
除非,他不想。”
如果是那样,那就另当别论。可要是这样,他百里素鹤便不是百里素鹤。
因为是,所以一定会答应。
“等我消息。”帘恨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犹豫,扭头出了白苹怒涛。
这是他一天之内,第二次离开。
而屋里没了他,百里流年的目光一瞬之间被抽离。,
放眼目光所至,愈发狠戾。
突然,嘴角渗出殷红。
嘀嗒嘀嗒,落到他的掌心。
到底,还是没忍住。
一种难言的耻辱,涌上心头。
那感觉,那滋味。
冰凉,入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