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木然地眨了眨眼,嘴里吐出一句杀人诛心的话
——笑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特么的……”男人瞬时扬起拳头就要揍他,被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拉住了,“黑子,别闹。”
叫黑子的男人咬了咬牙,将徐寅摔在床上:“你丫最好别再惹我,不然老子……”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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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寅仰面倒在床上,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黑子呸了一口,骂了句神经病。
……
夜里黑子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赶到身下的床铺咚咚咚的响。
“妈的,大半夜的你干什么?”他嘟囔一声,翻了个身从木板床上探出个头,黑暗中一只白得有些过分的手突然从下面探了出来,勾着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他从床上拽下来。
一百八十多斤的大汉硬生生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黑子好半天没回过神,只觉得摔下来的时候全身都疼,一只铁钳一样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往死里绞。黑子拼了命地拍地面,就在以为要被绞死的时候,身上那人突然松开了手。大股大股的空气混合着血腥味吸进空气里,他猛地翻身骑在对面那人身上,抡起拳头疯了似的往下砸。
“打架了,打架了,要出人命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牢房里瞬间躁动起来,很快便引来预警。
手电筒的光线一晃而过,照在被黑子压在身下那人血糊糊的脸上。
“放手,放手!”看守所的狱警吵嚷着,头顶的白炽灯“啪”的一声亮了,一切变得格外安静。
黑子翻身举手蹲在地上,徐寅仰面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巴里全是血,一双丹凤眼此时肿胀乌青,看着头顶的白炽灯发呆。
狱警蹲下来问他怎么样?
徐寅忽而一笑,血从嘴巴里喷出来:“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