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疼爱地摸着我的脸,哭着说:“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我努力地点着头,但每动一下都非常地疼。
她非常伤心地说:“家里,就我奶奶自己了,你好了,帮我照顾好我奶奶,她不愿意跟我们走!”她说着的时候,那个穿军装的女人,也捂着嘴在恸哭着。
我努力地笑着点着头。
她仔细地看着我,突然,她亲了我的脸,我很疼,当我刚闻到一丝那个我曾经追寻的香味时,她却放开了,满脸泪花地看着我说:“记住,你照顾我奶奶,不是你帮我,是你欠我的,一辈子,都无法偿还!”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忍着剧烈的疼,点着头。
她站起来了,非常深情地看着我,又弯下腰来,掀开了我的被子,趴在我的右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非常疼,就快速地跑出了病房。
穿军装的女人擦着眼泪,走到我跟前,看了一下窦粉刚才咬的窦粉,对我轻轻地说:“你是个好孩子,出血了,让护士给你打个破伤风和狂犬疫苗,我们走了,照顾好奶奶啊!”她也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天亮了,养母来了,我给养母说:“昨晚,我被谁咬了一口,妈,找医生给我看看吧,哼哼哼。”
养母惊讶了,掀开看了一下,又看了我左肩原有的牙印伤疤,笑着对我说:“儿子,装呆了吧,不想说,妈也不问你,只要你快点康复就行。”
1995年的新年,我自然是在医院里过的。
在除夕夜的晚上,丽丽拿着镜子,笑着让我照一下,哎呀,我彻底变了,满脸都是缝的针线,头脸还在肿着,和猪头没有什么两样了。
我有点忧伤了,非常难过地看着丽丽,“哼哼哼,丽丽啊,我丑成了这个样子,唉,真的,我也别耽误你了,唉。”我流着眼泪说。
丽丽什么都没有说,趴在病床上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