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了,艾英给我弄好了洗脚水,看着我洗脚十五分钟后,给我洗了袜子后,就拽着我的耳朵,进了她的套间,一边洗脚一边学习,我则蹲在水盆边,不停地给她揉着脚,等她叫停的时候,再给她擦脚。
然后,坐在一张破旧的课桌上,她在努力地学习,我则练习书法,看着我感兴趣的各种小书。
接连几天,我都在深深地自责中,不敢跟着杜正远出去了,就趴在教室里练字了。
1993年的9月21日,上午第二节课的课间,杜正远笑眯眯地回来了,看着我没有说话,等上课的时候,他看着黑板,用手捂着嘴,但向着我的方向,做着广播的状,小声地说:“今天,跟我去看电影,我就给你个礼物,绝对惊喜!”
看着他的瘦样子,都快瘦的只剩下皮和骨头了,我笑了,“哼哼哼,借多少钱,你说吧,我看你还算是诚信的,哼哼哼。”
他也笑了,递过来一张欠条,上面是欠钱30元,我知道他是想借20元,我笑着伸进了我的袜子里,抠出两张十元的钞票,捏着鼻子递给了他,但他很高兴,还非常亲切享受用鼻子闻着,好像遇到了宝贝一样的,但随即就干呕了一下。
他一边恶心地甩着钞票,以散发臭味,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来,一看信封写着高一(四)班常书收,没有寄信的地址,但通过邮戳能看出来,就是县内的寄来的。
信,就是一张白纸,但仔细地看,能看到每一行都有泪水,有大滴的,有小滴的,最后一行两排牙印。
看着信,我的心碎了。
对这个人,我一直有着无限的愧疚。
随着我对男女生理知识的深入了解,特别是那晚在那漆黑的教室里,她流出的泪,她流出的血,她咬的狠劲儿,我知道这是个深爱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