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劝慰丈夫道,“小张这姑娘我看得准,是个胸怀热忱又有担当的,眼下国家有难,我相信她不会袖手旁观。况且,如今形势严峻,保甲区街头上若冒然出现一张生面孔,那还不引得八方瞩目,如何还能隐蔽行事?”
她道,“此项任务看似惊险,但无需正面应敌,以小张的处事灵活,只要小心一些应对起来并不困难。我们要给年轻人充分的成长空间,相信他们。这个国家,终有一日依旧是要交托到他们手中的。”
在女子中学执教了多年,江玉卿见识过乃至是亲手培养过的优秀女孩不知凡几,可即便如此,张怀月的聪慧果敢也依旧令她印象深刻,故而她认定了这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可造之材。
谢观成不知有没有被劝慰到,沉默良久后终究是叹息一声,“唉——好吧,都听你的。”
只是虽表达了赞同,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有分毫释然,“说来说去还是我们这些人能力不足,国战凶危,倾国之战就在眼前,这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都是民族的火种,本不该如此轻率地让他们赴险。”
但江玉卿却不以为然,她打断丈夫的感慨,语气庄重而肃穆,“民族存亡,举国赴难!”她眺望远处人头攒动的街市,“保家卫国是我们每一个花夏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我相信小张有这个天赋,亦有这份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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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人潮艰难跋涉了许久,张怀月终于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家从外观上看并无特殊之处的老式茶楼。
仔细瞄了门口的招幌一眼,确认没有找错,她抬腿迈入了高高的门槛。
“高朋喜盈门,茶香迎嘉客!”
门前迎宾的跑堂拉着长长的调门吆喝一声,赶上前来招呼,张怀月谢过跑堂伙计,问了问路便径自穿过厅堂直奔二楼。
在二楼走廊的众多门扉里梭巡一阵,终于寻到一间紧闭门扉的雅舍,上挂一块小木牌,书写了‘长青阁’三个字。
张怀月伸手轻敲了两下,不多时,雅舍里便传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