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精致的头发被桑寻真揉的杂乱，“时轻鸿”也只能化成他原本的模样。

“我原以为至少能多瞒你一段时间。”时问遥的脸上难得露出了郁闷的情绪，“这些天我一直同轻鸿待在一起，以为学他学的够像。”

“长相没多大毛病，性格也没多大毛病。”桑寻真煞有介事的点评道，“换做别人，都会把你当成时轻鸿的。我不是特别了解时轻鸿，但我了解时问遥。

“我说话的时候你虽冷着脸，但我稍一转过身去，就发现你的手抬了起来，然后立刻收了回去。我跟老祖说话的时候，又用余光瞟到你抬起手来。”

时问遥有些惊讶：“就因为这个吗？”

“就因为这个。”

时问遥了然点头，而后桑寻真便警惕道：“你学会了，是不是方便下次哄骗我？”

时问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桑寻真便泫然欲泣道：“你天天费尽心思，就想着冒充别人来骗我，而我呢，本可以不揭穿你，就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当跳梁小丑，但我还是告诉了你！我们两个人境界的差距，就如同天壤之别！”

时问遥沉默了：“抱歉，寻真。”

桑寻真笑着凑过去，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

时问遥便揉乱了他头顶的头发。

两个鸡窝头便面对面笑了起来。

——

到了桑城，时问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冒充时轻鸿扮演的桑寻真。

时问遥：“……”

他也不知道，就是来陪道侣，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

连着拒绝了几位皇子公主和大臣之后的见面请求后，连时问遥都罕见的感觉到一丝心累。

“这等争斗，要比争夺机缘累得多。”时问遥道。

桑寻真霸占了他的床，慵懒道：“世间可没有几个人是真正无欲无求的，何况那可是皇位。”

时问遥“嗯”了一声，桑寻真便接着道：“除了我那位八哥知道我们是谁之外，别人真当你是桑寻真了。不过想来，他也不敢乱说吧。”

时问遥迅速在脑海里把八皇子跟落日仙尊的弟子方佑对上了号。

桑寻真转移了话题：“不过……既然是是你冒充的时轻鸿，那他这些天要不要躲着？”

时问遥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小声对桑寻真说：“我算是你本次的考官。”

“哈？”

“……其实不只是有个化神真君跟着你，还需要有一个大乘期长老跟随，对你二人的行为做出评价，只是这个长老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罢了。本来宗里寻的是别人……”

桑寻真恍然大悟：“所以，你其实是光明正大的跟着我的？但，不是大乘期长老就可以吗？而且不是不能暴露身份吗？”

时问遥沉默下来，眼神也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