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寻真久久沉默。
天道伸出手去,想像一个宽和的长辈那样抚摸桑寻真的发顶,但侧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他的手打开。
“又是这套说辞,”霜寒脸色不善,“就没有点新鲜说法吗?”
“小霜寒,”天道慈爱地唤他,现在能将霜寒看作晚辈的已经很少了,“大劫未解,我自然需要神皇。十万年前如此,现在亦然。但你对我的敌意,十万年了,仍未消散。”
祂长长叹息:“之前你察觉到我的到来,就上了桑寻真的身,想把我拦下来。但我不会伤害他,你也拦不住我。”
祂看向目光呆滞的桑寻真:“这事挺伤身的,以后别干了。要是他未来不能成为神皇,你有很大的责任。”
霜寒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滚开。我要早知道你就是天阶,肯定带他躲得远远的。”
他咬着牙:“我绝不会再让你伤害我的剑主。”
“我是伤害他更多,还是帮助他更多?”天道说,“不如你问问桑寻真?”
桑寻真还没有开口,霜寒就已经截断了他的话:“帮助他更多。但那是因为,他足够有天赋。而谢桓……他不够有天赋,所以,你就给他换了个芯子。”
天道的语气依然温和:“从前,你只是谢桓的十柄剑里,最不起眼的那柄。后来,你成为了他唯一的剑,得知你在九州最多只能到大乘期巅峰,甚至还要顶着天劫,带你上神界。后面这个谢桓不好吗?”
“我只要谢桓。”
“你太不懂事了,霜寒。”天道摇头,“但我愿意原谅你的放肆,就如同十万年前那样。”
“滚开。”
天道缓缓起身,身形消散在空中:“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霜寒狠狠地闭了闭眼:“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