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宗内一方小世界,乃是衡阳仙尊的道场,桑寻真答应后便被衡阳仙尊一个瞬移阵法挪到了这里。
衡阳仙尊怕桑寻真紧张,和善的说了一句:“不必紧张,就当这儿是自己家。”
然后他就看见这个紧绷了一路的徒孙忽然松了一口气,接着抬腿就往他珍贵的博古架那里走,并且熟练地翻找出了时问遥都不敢擅动的好茶。
桑寻真一边烧水一边念叨:“师祖你刚刚吓死我了。弟子还以为要被狠狠责罚一番呢。”
桑寻真有些心酸。
他本来没这么害怕师祖的。
可是师祖当年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桑寻真早将师祖视作至亲,若是得不到师祖的祝福,他会很难过的。
桑寻真将手从壶上挪开,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师祖不怪我了,对吧?”
“……”衡阳仙尊觉得自己这个徒孙未免太敏感了,“就这么一点小事,不至于。”
桑寻真终于开心起来,他上前一步,抱住衡阳仙尊,将头埋进师祖肩头:“太好了,谢谢师祖。”
衡阳仙尊无语地回抱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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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师祖的原谅后,桑寻真立刻得寸进尺起来,他向衡阳仙尊摊开始双手:“那师祖有没有贺礼给我呀?”
“啊?”衡阳仙尊有些呆滞,“什么贺礼?”
桑寻真含蓄地笑了笑:“师祖给我和师尊结为道侣的贺礼。”
桑寻真活了三百多年,倒也不至于真的没有眼力见,敢这样放肆,是因为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二。
衡阳仙尊对他和善,谈及时问遥时眼神也并不凌厉,可见现在心情很好,话语之间,又表明了时问遥已经与他交流过,看起来,已经被时问遥说服,接受了他二人的事。
原来阿遥说的惊喜是这个啊……
桑寻真忽然觉得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他并非是不能独当一面之人,只是时问遥事事都思虑周全,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还是一个孩子,可以卸下一切的枷锁与伪装,只管开心快乐地活着。
他的道侣永远都这么好。
可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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