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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饭店里,桑寻真要了个包间,然后上了整整一桌子菜。
时轻鸿现在正在辟谷,于是只能冷着脸看着桑寻真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才施施然放下筷子。
“喂,”桑寻真问他,“当年你从镇灵狱回到时家的时候,受罚了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猫哭耗子假慈悲。”
“哦,那看来是被罚的挺惨的。”
“你胡说!”时轻鸿一下子急了,“我去镇灵狱,阿爹阿娘是同意的,我又怎么会受罚?!”
桑寻真“哦”了一声:“没受罚就没受罚,你别这么激动嘛。”
时轻鸿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要是过几天祭祖的时候,你输了,会受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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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都是很正常的,我又为什么会受罚?”
“时少家主,这不大像你了。”桑寻真叹息道,“我以为你会说‘我不会输’。”
“是啊。”时轻鸿嘲讽一笑,“你是九州有史以来第一天骄,又是长兄的唯一弟子,你压根就不知道失败是个什么滋味。
“但是我知道。我们流着同样的血液,我一直都比不过长兄。后来,我就不再和他比。可是再后来,我连他的弟子也比不上了。
“你就是专程来嘲讽我的?桑寻真,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至于再来踩上我一脚吗?”
“你想多了,时少家主。 ”桑寻真道,“我不是来嘲讽你的。我只是觉得,你要是输了,给天道宗,也给你长兄丢人。”
时轻鸿一听这话,立刻便咬牙道:“我不会输。”
“哎,那就对了。”桑寻真点了点头,便继续吃起眼前的菜。
“……你找我出来,就为了这个?”
“嗯,没什么别的事。”桑寻真道,“到了晚上,我们再回去。”
“既然没什么别的事,又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桑寻真停下筷子,抬眼看他:“要是说了借你一天,你却没过多久就回去了,时家主会罚你的吧?”
“你……”时轻鸿顿时呆住了。
桑寻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同他说:“你阿爹,不是因为你没做好一件小事而罚你,罚你,是因为你没能讨好你的长兄。”
时问遥是时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儿子,就算知道他们并没有那么爱他,也不会以多坏的态度去揣度他们。
但桑寻真不一样。
他从刚来到时家的时候,便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