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这会可不能分心!还得打起精神应付李氏。
钟泠月咳了咳后回了句,“多谢静怡提醒,我方才竟一时忘记了。”
要伪装成王沁兰的样子,她和沈清黎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王沁兰母女俩身量差不多,钟泠月只是略微矮了一些,这个只要在鞋里垫些东西就是,面容上也能伪装,不过为了做到惟妙惟肖,沈清黎足足在她脸上来回摆弄了两个时辰。
最棘手的还是声音,不是那么好模仿的。
钟泠月的声音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即便是扯着嗓子也学不太像,她们最终没了法子,只能由沈清黎开了剂药,直接把她嗓子给弄哑了,推说是近日有些上火,嗓子不舒服,李氏倒是没起疑。
“不过……我这嗓子不太舒服,要不……要不改日?”
钟泠月佯装想要反悔的样子。
“无妨无妨!我知姐姐第一次去有些顾虑,姐姐莫怕,那儿的郎君一个个体贴得很,待你去了就知道了。”
李氏笑着安抚她。
王沁兰这一点,倒是与她当时的情景很像。
当初她第一次来也是这般紧张的,到了门口还想反悔,甚至在那些郎君们坐到自己身侧的时候也局促不安的。
不过那夜过后,她虽心中不安,却又忍不住惦记着那郎君宽阔灼热的胸膛,至此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这确定不会被发现吗?”钟泠月又一次担忧地问。
“姐姐放心,那处隐蔽得很,且不招待生人,不会被发现的。”
“那……那这处的东家是谁你可晓得?口风紧不紧?咱们这些官眷去那之后要是被拿了当做把柄威胁,岂不是大家日日都得忧心?”
“姐姐——”
李氏嗔笑,“姐姐就放宽心吧!那东家与我们一样,大家同为苦命人,只不过是找些乐子,她若说出去了,自己也无法洗清,又怎会说出去?”
否则,她也不敢来不是?
“与我们一样?那她是?”钟泠月顺势试探。
不过李氏却含糊了过去,看起来很是维护那所谓的东家。
但钟泠月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至少她知道,与她们一样的人,那就是官眷。
那这位官眷到底是廖国人的推出来的挡箭牌,还是说……她就是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