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该死!在孩儿的眼里,只有两种人,死人和臣服我的人。”
乌必烈说道,语言掷地有声,透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儿啊,你就听你爹的话,我们一家人回大草原去。”这时,柳依依开口说道。
“爹,娘,您们不要再说了,孩儿答应过我的士兵,凡太阳所照之地,皆为我邦;凡马蹄所踏之处,皆为我土。我要带他们征战天下,征服世界,谁也不能阻止我。”乌必烈说道。
“襄阳城已破,朝中官兵已尽被你杀死,所剩者不过是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必烈,你切不可以屠城。”吕宫徵说道,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给过他们机会的,但是他们放弃了。我说过,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时。”乌必烈冷酷地说道。
“乌必烈,没想到我乌风流会生出你这种儿子!乌必烈,你若屠城,你就不再是我乌风流的儿子!”
吕宫徵大声说道,心中也气愤到了极点。
“乌风流,当年我和我娘被别人追杀得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窜的时候,你在哪里?今天我来找人复仇,你却站了出来阻止我复仇!你还对我说这种话?好,从今日起,我就没你这个父亲,我姓柳,我叫柳必烈!这仇,我一定要报!这襄阳城,我一定要屠!谁也阻止不了!”
乌必烈也气愤地说道。
“竖子,有子如你,有不如无!你要屠这襄阳城,那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吕宫徵大声说道。同时,心也猛地一痛,如绞。
“你这是要与我作对吗?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凡是与我作对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乌必烈的话,冰冷如霜。
“必烈,我可不管你屠城不屠城,但你若要杀乌风流,必须先杀了我!”这时,容落雁开口说道。
“好,很好,那你们两个人就一起上吧!我说过,这襄阳城,我一定要屠,除非你们能杀了我!”乌必烈决然地说道。
“好,竖子,今天我就以你一命,换天下人无数命。”
吕宫徵的心已绝望到了极点,他也做出了最后的决择:杀了乌必烈,然后陪他一起死,全家陪他一起死!
伤心小剑在手,御风六十四步迈开!伤心一剑,一剑伤心!吕宫徵的身子鬼影一般地凭空消失,又鬼魅一般出现在乌必烈的身前,一剑刺向了鸟必烈的心口……
“诛天!”
就在吕宫徵出手的同时,容落雁也同时出手,她使出的武功,是她的最强绝学:
诛天!
容落雁一剑斩出,远在无限远外的青天仿佛被一剑斩断,整个天空产生出了一阵破碎了嗡鸣声,她的诛天剑就在吕宫徵的月光小剑刺进乌风流肉体内的同时,斩到了乌必烈的颈脖处……
“不要啊——”
柳依依根本来不及反应,唯有失声尖叫了起来。
乌必烈头一偏,容落雁的诛天剑便斩到了他的肩上,剑身斩破肌血,与乌必烈的肩骨相撞,发出了似类金属相撞的颤音!
与此同时,吕宫徵那锋利无比的月光小剑也刺破乌必烈的胸口,却被硬生生卡在他的心脏外膜上!
月光小剑的剑刃卡在了乌必烈的心脏外膜上,他那坚强有力的心脏跳动时,竟然令吕宫徵感觉到连月光小剑都在颤动!
“你,终究是我父亲,我便以心受你一剑!而你,则是我大娘,我也以身受你一剑!从今往后,我柳必烈与你们再无瓜葛!”乌必烈的话象万年寒冰,冻彻了天地。
吕宫徵和容落雁都是大惊失色,双双飞身退至数丈开外,紧紧地盯着乌必烈。
“伤心一剑,威力果然不差,诛天一剑,更是威力无比。只是可惜了,你纵然能够诛天,可我是天外之天,你拿什么杀我!”
乌必烈说道,说罢单手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吕宫徵和容落雁一个横扫……
“不要啊——”
柳依依的尖叫声再次响起,但是刹那之间世界的一切已在吕宫徵和容落雁两人的意识里消失……
半空中,吕宫徵和容落雁两人瞧了正搂着吕宫徵和容落雁两人尸身悲哭的柳依依一眼,随风而去……
乌必烈淡然地望着吕宫徵和容落雁的尸体,单手举载一挥,喝道:“杀——”
音落处,无数士兵举刀冲向了襄阳城中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一天一夜之后,全城屠尽,无一幸免!
“荜路蓝缕楚天阔,庄王问鼎楚王歌。但闻杀神一声吼,从此楚天客言多。”
许多年以后,诗人为雪白头的一首《襄阳殇》,犹让人泪眼朦胧,掩卷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