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对我很重要。”吕宫徵十分肯定地说。
“为什么?”苏可琴不解地问道。
“这些年来,我每天晚上都做一个同样的梦,在梦中,总有一个人在阁楼等我,但是我怎么也走不近她,也无法瞧清她的容颜。直到那一天,我在香零山上遇见你后,当天晚上我在梦中看清了阁楼上那个人的容颜,那个梦中人是……是你。”
吕宫徵盯着苏可琴那绝美的面容,款款深情的说。
“所以,你要问我以前认不认识你,你想找回自己的过去。”
“是的,我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唯独在梦中留下了一个人的身影,我敢肯定,那一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要找回我的过去,就必须要找到我梦中的人。”
吕宫徵忧心万般地说。因为在苏可琴的脸上,没有看到她情绪上的半分波动,他最担心的事情,也许成真:苏可琴并不是他的梦中人!
“所以,你冒着生命危险,在萍岛将我从容落雁的手里救下?你难道又忘记了你根本不会武功?”苏可琴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动容。
“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只在乎我梦中人的安危。”吕宫徵脱口而出,没有半分的做作。
苏可琴听了,睁着一双美到极至的美目瞧了吕宫徵半晌,轻轻叹息了一声:“乌公子,萍岛援手,我很是感激。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如实告诉你,在香零山偶遇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因为,我人生的每一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家住在京城,家父苏轼,家母王氏,我在十岁之前与赵陌上师兄一起跟我父亲学文,十岁之后因机缘巧合拜红拂女为师学武至今,所以,我绝对不是你梦中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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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终究会来。一如,该走的,必然离去。
听完苏可琴的话,吕宫徵的心一下子仿佛又被掏空了,了无生趣,生无可恋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心里……
“我究竟是谁?既然上天夺走了我全部记忆,却又为什么在我灵魂最深处留下那一个人影?难道这是苍天对我的惩罚?”
“噗——”於结于心的那一口血冲口而去,紧接着又是一口。
“柳姑娘——”苏可琴见状大声叫道。
柳依依飞快地推门而入,唐碗、赵陌上、程傲天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苏可琴看到柳依依泪水涟涟的样子,说道:“柳姑娘不用太担心,乌公子刚才将久结于心的血吐出来,其实对他来说是好事。不过,之后请柳姑娘多多安慰乌公子,不能再长期气结于心,于身不利。”
“我没事,依依,你不要再哭了行吗?”吕宫徵强装笑脸地说。
“有些话,说与不说,结果早已注定,何必自寻没趣呢?”
唐碗丝毫不顾吕宫徵的伤势,毫不客气地说道。程傲天一脸的同情,与赵陌上一脸的不屑,交相辉映。
“好了,碗儿,我们不宜在这里打扰乌公子休息了。”苏可琴说罢走了出去,赵陌上和程傲天见了跟着离开。
“苏姑娘说了,你不能再气结于心了,你要听苏姑娘的话。”柳依依见吕宫徵心情极坏,小心地说。
“依依,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单独和苏姑娘说话,是向她表达爱意吗?”吕宫徵倍感无奈地说。
“我不知道,但唐碗他们应该是这么认为的。”柳依依低着头不安地说,“不过,这并不是你的错,像苏姑娘那么漂亮,宛如仙女一般的女子,每个男人都会心动的。”
“依依,其实我今天单独和苏姑娘说的话,与儿女情长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向她证实一件事情,而且那件事也已弄清楚了。无论你们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和苏姑娘之间,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故事,也没有任何儿女情长的感情。我想我这一辈子,不会对任何女子再生情愫。”
吕宫徵慎重其事地说道,他想让柳依依知道,他不但和苏可琴不会这有任何可能,而且和包括她在内的任何女子都不可能。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他隐约感到柳依依对他的感情,正向危险的方向发展。而在他的心里,如果不是他的梦中人,那怕美如苏可琴,亦难搅动他恍如死灰的内心,他已在迷乱之中害了容落雁,他不能再害了柳依依。
“公子,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苏姑娘吗?”柳依依一脸关心地问道。也许,在她的心思中,还是由于向苏可琴表白失败,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产生了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绝望之念。
面对着一脸关切的柳依依,望着她早已哭得红肿的双目,吕宫徵实在不忍心让她陷入感情的旋涡,别无他法,只有实话实说:“依依,其实我并不是乌风流,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父母是谁?自己姓什名谁?我人生中有关人和事的记忆全部丢失,我能记得的,是两年前我莫名其妙地埋身在西部一个大沙漠当中,被人当做地瓜从沙土中刨了出来……”
吕宫徵将这两年来所经历的一切全部讲给柳依依听,当然,省去了他和容落雁在湘江水中的疯狂之事。
柳依依听了吕宫徵的遭遇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许久,柳依依才止住哭泣,若有所思地说:“不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零陵。”
“为什么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