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三辆草料车猛地炸开,崩天的火光炸得天地一抖,草车周围四五丈内的白虎军被炸得粉身碎骨,尸横遍野。
得月楼被爆炸气浪掀翻,柱崩楼塌,目之所及,血流成河,适才漫山遍野攻来的白虎卫,不是倒在地上,痛嚎呻吟,就是呆呆站着,茫然无措。
一向威风凛凛的白虎军哪曾经历过这样惨烈的战斗,这样猛烈的狙击,这么惨重的伤亡。
他们正恍惚间,突然见南北官道两端烟尘滚滚,南端上百红衣黑凰兵,乘着高头大马,身披盔甲,高举大长刀,北端则只有二十多名骑兵,但手上都拿着怪鱼似的刀,两队骑兵发出震天杀声向白虎军冲杀过来。
而另一头,得月楼的断壁残垣中,只见长安公主带着武一刀等风云会一干人、十几名装成客旅的“年兽”,狂吼着直向白虎军冲杀过去。
彭啸虎气极反笑,这些溃兵游勇,仗着一些奇淫技巧,真以为他们赢了!他可有两千白虎军,虽然大受重创,损失了两三百人,但尚有数倍军力,他们就这点人,竟然敢不知死活向他们冲锋!
“毙敌一人,赏金百两。”马上的彭啸虎叫道。
“取武一刀首级者,黄金千两。”凉轿上的彭啸虎道。
“活抓公主,黄金万里!”江上的彭啸虎高声道。
白虎堂军虽兵众将多,但刚见风虎卫被宰鸡一般杀掉,又被炸得七荤八素,士气正低落,听闻头领的奖赏,有悍勇之士立时举刀拼杀,冲北端的年兽骑兵冲去,敌人一刀一砍下,他正要举刀去挡,突然那刀崩的散了,化作数十片鳞刃,将他一下子分成数十块。
白虎军大吃一惊,只听“崩”“崩”数十声响起,眼前现出千万片刀刃,向他们飞卷而来。
原来那些年兽骑兵手中的怪鱼刀全变成了飞钩、飞刃,这些飞刃又长又利,马速又疾又快,骑兵借着冲势挥动飞刃,白虎军刀刃还没递到黑凰骑兵身前,已被飞刃击中。
但听惨嚎不断,血溅四方,白虎军一排排倒下,这二十多骑年兽直如砍瓜切菜沿路直冲。
南端的黑凰骑兵则仗着刀长且利,盔坚且韧,生生撞入敌团中,拼命砍杀,白虎军的骑兵只得三百来骑,大爆炸损伤一些,一些马又被炸疯炸狂,敌骑又来得急,这一来完全无法有效抵抗黑凰骑兵。
余下的步兵,哪里是骑兵的对手。
一时之间,南北两端的白虎军被冲得大乱,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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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端,武一刀双手握持那黑岩一般的大刀,如战神一般,他根本不理会敌人的出招,他只沉腰一刀向前挥出,身前半圈白虎军,无论如何招架,都被这一道黑光斩成两段,白虎卫抛出鱼网以网杀他,但鱼网一触及黑光,整张网立时如面条一般断开,武一刀杀得浑身是血,混无一合之将。
而在他身旁两端协防的年兽卫压力大减,手上似怪鱼的血劫刀,化作千百飞舞的飞刃,收割人命,有突破飞刃者,立被丁火向阳补刀杀掉。
武一刀如龙头,张开大口,喷火咬噬,带着队伍直如无人之境,直冲敌阵,年兽卫如龙身,时而一爪挥出,破胸撕肚,置敌死地,而江珂月则如龙尾,守在队后端,从四周围上来追杀他们的白虎军,被她手中那短短的黑匕一触,坚韧的虎噬刀立断,有些反应慢的,连手亦切下,转息间,地下断刀断手无数,杀得长安公主手足发软,连连大叫:“求求你们不要再上来了……”
一时之间,这三队人马,直杀得白虎军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彭啸虎有些慌乱,连连叫道:“何剑卿、吴开、洪远图、朱虎、金灿、胡良……你们他妈死到哪去了?”
吴开、洪远图早死在风云会手中,而在这么大的爆炸及黑凰军冲杀造成的混乱中,何剑卿和朱虎等人早已不知所踪,就算活着,对这么混乱的情势,也无力回天。
江上的彭啸虎黑沉着脸拉响手中的烟花,高空中爆出一个巨大的虎头。
周边的四府八镇,一看到这虎头烟花,就会派人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