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君闻言,赶忙转过头一看,竟是德高望重的少相法师,不由得神色大窘,抢过去施礼道:“大师见笑了。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他变坏不变坏,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罢,已满面羞红,低下了头。
少相法师微笑道:“善哉,善哉!孟女侠巾帼不让须眉,今后必成大器。令尊之事,老衲亦十分哀伤,今后孟女侠和万卷阁有什么事,尽可吩咐,老衲和白马寺定当竭力相助。”
辞君听了这话,眼含热泪,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大师。您是家父好友,我们做晚辈的,有什么不对的,您可要不吝赐教才是。我尽快给哥哥修书一封,请他率阁中弟子,到神都来求教大师,还请大师看在家父情分和万卷阁百年基业的份上,万万不要推辞。”
少相法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如此甚好,咱们两派本就是武林大派,肩负着主持武林公义之责,自当同气连枝,相互扶助才是。”
张适之也躬身施礼,道:“大师果然泰斗风范,让后进末学受教了。”
正说着,旁边小路上奔来一众人等,待走近了一瞧,原来是白马寺僧众,带头的正是少相法师坐下大弟子余恩和尚。
余恩等人一见少相法师在此,赶忙跑过来,拜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到此处了?教弟子好生担忧啊!”
少相法师却笑道:“余恩,老衲云游到此,又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带着师弟们,慌慌张张,可不像修佛之人呢。”
余恩赶紧点头称是,再不敢多言半句。
少相法师呵呵一笑,道:“既然徒弟们也到了,老衲云游怕就要到此了结了。张少侠,孟女侠,咱们就此别过吧!”
张适之忽然想起那五名胡姬来,踟蹰良久道:“大师,小子有个不情之请。这些胡姬被于万年等人从万里之外掳来,受尽了苦楚。我们和辞君要到长安去,一路吉凶难料,带着她们也多有不便……”说着,心有余悸地看了辞君一眼。不料,辞君却和绝一在打哑谜,瞧也不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