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满脸堆笑走了过来,抱拳道:“两位客官息怒,小二不晓事,扰了您二位雅兴,我随后就责罚于他。这样吧,这次我做东,请二位到三楼雅间就坐,本店招牌菜任君品尝,如何?”
张适之一见这掌柜如此客气,便有意缓和下来。不料辞君却耍起了大小姐脾气,怒气冲冲地道:“店家,你说得有理,那小二也不必责罚,你也不必做东请我们吃白食,本姑娘不差钱。条件只有一个,那便是我们就坐那张桌子。”
那店家笑容顿时僵住,沉吟良久才道:“好吧,天大地大不如客大,就按尊客所言,您二位就坐在那里吧。”
小二一听傻了眼,连忙扯住店家袖子轻声道:“掌柜的,那王大郎眼看就要到了,怎么……”话未说完,那店家却摆了摆手,深施一礼,径自去了。
没奈何,小二带着张适之和辞君来到了那张桌子。两人点了些酒菜,小二唱了个喏便退下了。
张适之望了望辞君,颇有些欲言又止。辞君斜了他一眼,道:“适之兄,你是不是有些嫌我多事呢?”
张适之连忙摇头,道:“怎敢,怎敢。辞君这样做自然有你的道理。咱们只管吃饭便了,吃饱喝足后还要赶路,天黑之前须赶到汴州城中安歇,否则便要被关在城外,还要露宿于野啦!”说着朝辞君挤了挤眼,意在提醒两人在荒村一夜的荒唐遭遇。
辞君啐了他一口,低声笑道:“贼心不改的小道士,你是不是想学那个吴四郎?可惜就怕你一时半会找不来凤姐姐呢!行了,且说些正事。这王大郎如此招摇,想必是此地一霸。咱们张大道士武艺高强,刚好可以除暴安良呢!”
张适之听了这话,只得摇头苦笑。不一会儿酒菜尽数上齐,两人便卷起袖子,大吃大喝起来。
正在两人大快朵颐之时,忽然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声。两人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面皮白净,有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文士。这人衣饰精致,腰挂一口宝剑,剑鞘上镶金戴玉,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张适之诧异地道:“这位兄台,不知有何贵干?倘若肚子饿了,我便唤小二过来,添一副碗筷而已。”辞君也望着他,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