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三想起老刀阻止他救他爹的那一幕,心里就是一痛,对老刀全然没有了惧怕和尊敬,一间间的去敲门,喊着老刀的名字。
除了他刚刚睡的那间,另外两间都是布置差不多的卧室。
最后那间房的是锁着的,不管陈三三怎么拼命敲门也没人应。
敲了半晌没动静,陈三三转身就往楼下跑。
跑到楼下,陈三三怔了一怔。
一楼竟然是白事铺子,靠墙的地上和柜台上到处都堆着纸人纸钱,灵屋和其他各种纸扎,正中位置竟然并排摆着两口漆黑写着金色“奠”字的棺材。
若只是普通的白事铺子,这种布置倒是也没什么让人好觉得奇怪的。
但那两具棺材的另外一边,却又布置得极为雅致,似乎散发着清香的檀木家具,古色古香的瓷器摆件,生机盎然的绿植点缀,里边靠墙的位置还有座茶台。
而此时的老刀,正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丝绸长衫,跟一位肥头大耳,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在那儿用紫砂茶具喝着茶。
他那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服帖而一丝不苟的朝脑后梳着,整个人竟多了几分儒雅的气质,显得他那张被刀疤占据了半张的脸似乎都没那么难看了。
陈三三发出的动静让那西装男扭头望了过来。
他对陈三三笑了笑道:“刀大师,你不是说不带徒弟不请伙计的嘛,这孩子是——”
老刀依旧端着紫砂小茶杯喝茶,并没有回头看陈三三,淡淡的回答道:“兄弟的儿子,不得已只能收了当徒弟。
怎么,我收徒弟还得先跟吴老板请示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