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抢过麻雀手中的酒坛子,小心翼翼地拿过一边,拔出塞子,对着坛口狠吸一口气,“哇,真是了不得,不得了了,这回可捡到宝了!”兴奋得不知说啥是好,嘴里一个劲儿地连连赞叹不已!
接着动作疯癫,耍赖似的,径自往地毯上一横,翘起二郎腿,旁若无人地大口大口地狂饮起来,那神情要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见状,气得麻雀“呸!呸!”地连啐他几口,嘴里吼道:“臭叫花子,见酒连命都不要了!还自诩为读书人,以老欺小,有辱斯文!分明就是市井泼皮无赖!”
大成公子见麻雀为了他头上的包,不问青红皂白地把云中客一通“漫卷”,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想解释,只是她正在火头上,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
急得他上前拍了她后背一掌,这一掌竟把她的穴道解封了,麻雀的手倏地坠了下来。
这下可不得了了。
“啊?你竟然打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被人欺负了,不敢吱声,我帮你讨公道,你竟敢对我动手!”她一个恶扑扭住大成公子不放。
“麻将军!休得无礼!”他低声呵斥道。
听他这样说话,麻雀怔了怔,明白过来:她是女人范,男人装,集阴阳于一体。对外还是个新兵营的副统领,这般闹腾太过失态。这才悻悻地停下了胡闹。
“那你说你头上的包是不是他打的?”她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不是,是刚才走路不小心,碰到走廊的柱子上了。嘿嘿!”他嗫嚅地说道,还不好意思地咧嘴,傻笑出声。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呵!稀罕!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撞到柱子上去,那眼睛该不是长来出气的!”她虽是半信半疑的,但根据大成公子平时的表现来看,这是极有可能的。
“我还以为是你打的,嫁祸我老叫花呢!”云中客也听明白了。
“疼吗?”她小心地问他,一点也不理会老叫花在一旁叫屈。
“不疼,你不闹它就不疼了。”大成公子不自然地说道。
“喂,你两个差不多就行了,我老叫花子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听到两人酸啾啾地说话,老叫花子电灯泡当得浑身不自在,法海一样地干涉道。
“切,喝你的酒就是了。”麻雀不知羞地小声斥责他。
“唉呀!有酒没肉等于白喝!”云中客不满地发起牢骚来。
听老叫花报怨着没肉吃,麻雀才想起来烤肉的事儿。虽然刚才误会了云中客,不过,翻脸、笑脸之间的转换,一时还是有些不自然。
就故作惊讶地说道:“呀!肉早该烤好了,这阵儿了还不上来?我看看去!”就瞟了一眼大成公子,含笑着跑出门去。
门外传来麻雀格格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