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大早上碰到什么开心事,笑成这般模样。”迎面碰到正往那王子宫中去的阿笛莱。
听她这样问话,麻雀脸皮一热,忙让向一边,恭敬地对女巫行了礼,口里回道,“没有碰到…”她吞吞吐吐地不知怎么说。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阿笛莱也不等她说完,就又问:“王子可曾起来?”
“王子还没起来呢!”她小声地回答道。
“这都半晌了,还没起床?”女巫有些不相信。
“昨晚睡得晚。”她不好说:他喝了酒,还耍了二百五,自然会睡得跟猪一样。
“高僧还在做功课?”见她言辞躲闪,女巫没有再多问。
“我出来的时候师父正在打坐,这会儿还没完。”她站一旁认真地回道。
“哦,一会儿请你师父到王子宫中说话。”女巫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是,我这就回师父去。”说完,就撒腿向前路跑去。
就在这当口,守城门一个卫兵急匆匆地朝国师这边跑过来。
到了跟前,恭身禀报:“国师,城门外有一个叫花子,指名要见王子。我们不让他进来,谁知他厉害得很,不让进来,就动手打人,这会儿正在城门口闹呢。”
国师盯着士兵脸上赫然印着的一个巴掌印,冷着脸问:“脸上怎么啦?”
“正是那叫花子打的。他说他跟王子是老相识,我们就不敢把他怎样,只是拦着他不让进,说要禀报一声,谁料他就动手打人!”士兵摸着脸回禀道。
“岂有此礼,竟然敢在王宫门前动手打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走!”国师动怒道。一行人怒气冲冲地向城门走去。
离王宫大门不远,就听见门外的嘈嘈声:“是你们王子请我来喝酒的,你们不让我进去,让他知道了,砍你们的头!快快闪开!要是惹我老人家生气了,我非把你们的屁股都打烂不可!”
出门,就见门口一个人:中等的个子,精瘦的身子骨,脸上暴龙似的虬髯和着散乱的头发,飞舞在秋风中;眼睛和脸都是乌漆麻黑的,看不清啥模样。
身上穿着分不清是麻还是葛的衣衫,补丁摞补丁,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了。最有趣的是,那补丁跟鳞片似的,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开合,形似秃鹫的黑羽。
脚上穿着露出大脚趾的鞋子,那脚趾头也黑得像烧火棍一样。但他的手却是白白净净的,精心修剪的指甲,配合着修长的手指,正上下挥动着。
“闪开,闪开,别再啰嗦!啪,啪!”那人嚷嚷着,又有两名士兵的脸上,挨了巴掌。两个人“哎哟”地同声惊叫,捂着脸一旁难过去了。
谁都没见着他出手,那动作快得跟闪电似的。
国师见着,心里一凛,厉声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