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转瞬,背后有棵高大葱荣的杨树,目测最少有300年的道行。粗壮的丫杈,茂密的树叶,华盖似地笼罩在他的头顶——是一棵并不常见到的老树。
这“老人家”,正童心未泯,玩笑似地煽动着一簇光蝶,嬉戏在他的眼前。
他有些眼晕,踉跄地起身,举起那口锅,遮挡刺眼的阳光,想到那老树背后,方便去。喝得太急,要漏了。
走到树后,闯入眼里的是一块空荡的草滩,青草黄花白水,景象非常悦目。
“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美呀!”他惊为仙景,不由得失声赞叹!这是他入宅以来,从未见过的。急忙摸出手机,想要留下这难得的光景。
R17在捕捉那诱人的美景,他举着那口锅遮住耀眼的阳光,来不及细看便摁动着快门,把那风景剪截成了碎片,掖进了手机里。
猝然,一束强光刺进了镜头,逆光,模乎了所有的影像,他仍然摁动了快门——那是手没有刹住车。
“咔哒”声响过后,他猛然眼前一黑,脚下踩空,来不及惊叫一声便猝然跌倒了…
感觉脸上又疼又痒,他伸手一拍,缩回巴掌一看,一手的血。一只牛蠓扁扁地粘在手心,血肉模糊。这是什么鬼?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家伙。
他不知道那是牛蠓,一种嗜血、嗡嗡乱飞的昆虫。这种虫子常常是成群结队地攻击牛、马等大型牲畜,人也是它攻击的对像。河边、湿地最多。
牛蠓大的足有一只马蜂那么大,被它叮咬过的地方会红肿,细皮嫩肉的人,会肿得面目全非。连牛群都常常被它咬得发疯,竖起尾巴狂跑不止。
他感觉到脸上粘粘的,奇痒难忍,抓挠了几把,还是不解其痒。随之而来,脸皮就有些绷紧的感觉,加之,脸上的汗水,浸在那虫子叮咬处,蜇痒得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就那么一杯啤酒竟然可以让他醉了。他不可思议地捂着脸,躺在草丛中奇怪地想。难道宅得时间长了,让他的内力削弱了?闻所未闻。不行,晚上和队友们“吃鸡”的时候,顺便问一下他们的感觉。
他准备起身,醉卧在河边的草丛中,万一被过往的熟人看见了,那才叫丢死人了。他是很爱面子的。
小主,
也不知睡了有多长时间?他想起了刚买的手机,别一个电话还没打,就丢掉了,那多划不来,还要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