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的法修见无人出头,自告奋勇,与秦政道:“我来。”
她有些局促地从储物戒指中取了些脂粉,补了补淡妆,又粗略地抚平裙边的皱褶,这才跟随秦政进到小屋中,准备接受秦子荣的教诲。
屋外厅中,任扬走近李凡,伸手招呼道:“凡兄,怎得一声不吭?”
李凡回过神,对这名实力不俗的体修勉强笑笑,与他握手示意。
另一个长袍法修也凑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拱手礼道:“道友是剑修?现在你们的日子真不好过……也不知为何惹上了古神宫,呵呵。”
这话绵中藏针,显然是故意恶心李凡,他不晓得此人哪来的敌意,只觉得烦躁万分,又想赶紧脱身乐得清静,于是顺势答道:“嗯,我是古神宫的通缉犯。道友来搭话,不怕受了牵连?”
见这法修被怼得说不出话,李凡摆摆手道:“怕就离我远点儿,呵呵。”
二人首次见面便针锋相对,任扬夹在中间打了个圆场,从中调和道:“屈道友还是不要主观臆断,剑修好歹算数一数二的流派,任某筑基时也曾在他们手底下吃过亏。”
屈姓男子死死盯着李凡垂下的眸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任兄此言不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话既然讲到这份儿上,李凡忍无可忍,抬头微笑道:“道友可与我有仇?”
他上下打量这人一番,并无头绪,却听屈姓男子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我的两位师弟在潜渊岛被剑修暗算,一死一伤;只恨老天无眼,不能杀尽天下持剑恶犬!”
李凡闻言挑眉,再看男子装束,隐约猜到几分,恼火地喝道:“噢。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侯师弟乃是第四代弟子中最杰出的人才之一,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座荒岛上。”屈姓男子痛心疾首地惋惜道:“董师弟也受了打击,道心险些破碎,一见到长剑就气血冲心……这可是当年房老亲自提携的两位年轻弟子,一百条剑修的命都赔不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屈氏言之过重,任扬正待规劝,却见李凡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原来如此,道友惜才之心我能理解。只可惜在下并非偷袭之人,还请您先消消气。”
这名三清岛弟子见李凡不受自己的激将,缓和下来,暗中判断道:“应该不是他,炼丹修士怎会自轻偷袭筑基?”
几轮猜忌下来,二人的关系稍有转变。李凡正想问他姓名,却看先前那名紫裙女修悄悄推门而出,念念有词,目光呆滞,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神态颇为怪异。
其余三人见状心里俱是一紧,各有猜测。
第二位受赐秦子荣点化之人是与李凡刚起过冲突的屈姓法修,留李、任二人原地待命。
李凡越看任扬越觉眼熟,终于忍不住问道:“恕李某冒犯,任兄适才提及曾在剑修手下吃瘪,却不知所为何事?能伤及任兄的剑修,绝对是天纵之才,李某也想结交。”
任扬接过话茬,一笔带过地回忆道:“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的同伴被下了毒,我一人双拳难敌四手。”
李凡行走江湖用过不少手段,但从未下过毒药。他听了任扬的叙述,确信自己与此人过去并无交集,便“嗯”了一声,敷衍应道:“修真界险恶,那是常有的事。”说完再度回归沉默。
他们扯东扯西之际,另一间侧屋里,秦元沐和三位化神围桌而坐,畅快同饮,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