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神,不过仅仅是停顿了十分之一秒,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猛的伸出骨瘦如柴的双臂,用那两只既充满褶皱,又非常稚嫩的小手,紧紧的抱住了中年妇女的脖子。
也跟着自己的母亲哇哇大哭了起来,接着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般,抱头痛哭。
可谓是哭得肝肠寸断,悲痛欲绝,既忘情又忘我,真正的痛不欲生,死去活来。
然而这始料未及,突如其来的一幕,却是让坐在旁边的老人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嘭”!
的一声脆响传来,由于过度激动,心神恍惚,当然更多的其实是伤心和难过。
老人家本来端在手里的碗,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从手中轻轻的滑落,直接掉在地上打碎了。
不过,他并没有去关注这个摔碎了的破碗,而是猛的站了起来,伸出一只左手。
直接按在了小女孩的头顶上,一边轻轻的抚摸着,一边愁眉苦脸,老泪纵横的劝说道:
“冰冰乖!冰冰乖!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家冰冰是最聪明,最勇敢,最懂事的孩子了……
小花,小花,你也别哭了,快停下来,这样对孩子可不好!你听见了吗?小花,小花……
然而可惜的是,事与愿违,令人失望,无论老者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的劝说。
中年妇女和小女孩,皆是充耳不闻,无动于衷,不但没有依言停止哭泣。
反而是哭得更大声了,简直就是如丧考妣,呼天抢地,悲不自胜,哀哀欲绝。
与此同时,在距离中年妇女他们一家三口,大约一千一百米左右的高空中。
正坐在处于隐形状态下的新型“未来”号,侦察作战型灵能飞碟,驾驶舱内的安全椅上。
看着三维立体,全息影像画面,感受着这幕人间悲剧,催人泪下的场景时。
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跟着中年妇女和她的孩子,一起掉下泪水的阮凌。
却是心如明镜,清楚的知道,因为中年妇女心中的委屈和无助,还有悲伤和痛苦等等。
这些不好的负面情绪,实在是压抑得太久了,其实这一次乃是集中释放。
所以不管老者如何的劝说,也是无济于事,徒劳无功,真正的白费力气。
毕竟,如果中年妇女再不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的大哭一场,彻底的释放一下负面情绪。
小主,
说不定她真的要被这看不到任何希望,无比艰辛的生活给完全的逼疯了。
不过也正是由于以上原因,阮凌在心里默默的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在所不惜!
一定要千方百计,想尽一切办法,务必让春哥治好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否则自己绝不会离开这里,因为就算是顺利的完成任务,安然无恙的回去了。
但是,假如小女孩夭折了,那自个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安心,更加无法原谅自己的自私和冷漠。
还有见死不救的心结,所以自己真的是别无选择,谁让自个给遇上了呢?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冥冥中的注定,故而必须要医好她的儿童早衰症。
让她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的茁壮成长,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
同时也让中年妇女和老者,都能享受到天伦之乐,一家人过上简单质朴,幸福美满的生活……
几分钟后,中年妇女终于停止了哭泣,不过她并不是被老人家劝住的。
而是自己醒悟了过来,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小女孩居然没了声音。
只见中年妇女猛然抬头,泪眼婆娑,满脸泪水的看向了小冰冰的脸。
发现她虽己不哭了,但那张看着令人揪心,过于苍老与憔悴的小脸蛋上。
却是挂满了泪痕,而且她此刻一动不动,仿佛是失去了知觉,中年妇女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瞬间脸色大变,赶紧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探到了她的人中处。
片刻后,紧张的神情才慢慢的松弛了下来,同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接着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侧脸对着站在身旁,既泪流满面,又惊慌失措的老人家说道:
“对不起阿爹!都是儿媳的错!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害阿爹担心了。
不过阿爹放心,小冰冰她没事,只是太累睡着了,阿爹!您也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
“哎!小花,你无须这样说,这怎么能怪你呢?其实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阿爹才对。
因为是阿爹生了一个不争气的东西,这个臭小子自从上次被我打了一顿。
已经跑出去一个多月了,直到今天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究竟死哪去了,唉……
老人家听了中年妇女的话后,一边依言坐了下来,一边又充满自责,唉声叹气的说道。
“阿爹!您千万别这么说,这跟您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不需要自责。
再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快点医好小冰冰的病。
其它的事都不重要,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对于我来说皆是无所谓了”。
中年妇女听了老者的话后,忽然一反常态,既面无表情,又心如止水,非常平静的说道。
“唉!小花你这……要不这样吧!阿爹吃过早饭,再去蛇山上转一转。
如果可以捉到那条金色的双头蛇,说不定就能治好我乖孙女的病了”。
老人家听了中年妇女的话后,又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继而有点无奈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中年妇女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紧接着老者的话头说道:
“阿爹!您刚才说的那条金色的双头蛇,除了在几年前突然出现过一次之外。
后来就再也没有在蛇山上显露过踪迹,我们想要抓到它,又谈何容易啊……
“嗯,春哥!这是啥情况?
听刚才这位老人家的口气,似乎只要捕捉到金色的双头蛇,便能治好这个小女孩的病了。
莫非所谓的儿童早衰症,其实并非是不治之症,依然可以用普通的药物治愈。
亦或者这名小女孩得的病,根本就不是什么儿童早衰症,乃是咱们自己搞错了。
她得的实际上只是一种看上去跟儿童早衰症,非常相似的疑难杂症,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忽然在距离中年妇女和老者,还有小女孩他们一家三口,大约一千一百米左右的高空中。
正处于隐形状态下的新型“未来”号,侦察作战型灵能飞碟的驾驶舱内,传来了阮凌的提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