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自化形以来他与师兄二人便极少游历洪荒,何来传闻一说,这道人先是无故犯灵山,而后言语羞辱他们兄弟二人,莫非当真以为他们二人是那任人摆布的蝼蚁不成?!

准提道人握紧了手中七宝妙树,他大手一挥朗声道:“大兄你且为吾掠阵,贫道非要出手教训此人不可!”

未曾有所行动,一只大手便拦在了准提肩头,接引道人微微摇头,以心声传音道:

“此人非你可敌,况且即便要打也万万不可在此地,西方本就贫瘠,这道人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悄悄将地脉调动于此,当真打起来,灵山以后也就不再是福地。”

闻言,准提道人果然顿住了脚步,他脸色涨红,好像被人掐了命门一般,闷不吭声的后退了一步。

接引道人轻轻颔首,这家师弟,其他不说,是极听劝的。

虽然他微微一笑,踏前一步,解释道:“即便是斗法,也该事先说个明白,不瞒道友,在道友来此之前,贫道便一直处在闭关状态,可否为贫道讲解一二?”

镇元子看着接引道人,手指摩挲着下巴,瞧着他的模样不似作伪,于是坦言道:

“贫道有一坐骑,乃是出自北方雷泽之地,唤作雷鹫,不久前贫道命坐骑承载吾那尚未化形而出的弟子,独自返回山门,却被尔等拘押于此,可有此事?”

“这……”

接引迟疑许久,双手合十歉意道:“还请道友稍等片刻。”

见镇元子颔首,接引转身带着准提返回菩提大阵之内。

“可有此事?”接引转过身看着自家师弟。

“这……确有此事,只是贫道如何得知那小畜是他坐骑。”

见接引脸色有些不对,准提道人赶忙补充道:

“那小畜倒也罢了,不值得贫道出手,只是那小畜背脊之上的那颗尚未化形而出的蛋,与吾西方因果颇深,贫道故而出手……”

接引听闻,脸色稍微柔和,他拉着准提道人的手腕,低声问道:“因果极深?”

准提重重的颔首,语气极为坚定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