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瞥了一眼门外,见没有动静,压低声音:“张主任,你提供的问题线索,和徐成刚的问题线索不一样。
很显然,徐成刚删去了一些问题线索。他以为我不知道。”
张鑫雨轻声说:“李主任,我比你早来几个月,对徐成刚的了解,恐怕比你多一些。
你今晚有空吗?要不,你来我家,你为我做推拿,我和你说说机关里的事。”
张鑫雨虽然说得很婉转,但李恨水岂会不知,她不单单是要享受推拿,而且要享受人生。
李恨水想了想,说:“晚上有个应酬。如果去你家,估计要很晚了。”
张鑫雨说:“没事,我可以等你。”
李恨水说:“那好,如果特殊情况去不了,我会提前告知。”
张鑫雨不甘心地问:“有什么特殊情况呢?是不是有其他女人约你?”
李恨水微笑道:“哪有啊!”
张鑫雨起身告辞。
看着张鑫雨的背影,李恨水心中一乐:你是有名的冷艳美人、黑寡妇、灭绝师太,但现在呢?今晚让你跪着唱《征服》:就这样被你征服……
李恨水下班时,看到夏雨仍然在加班,便进了她的办公室。
夏雨和钱科松共一间办公室。
党政机关办公室面积有着严格标准,如果超标,就算违规。
比如省直机关,正厅级为30平方米,副厅级为24平方米,正处级为18平方米,副处级为12平方米,处级以下为9平方米。
李恨水是正处,拥有独立办公室。
办公室之前超标,整改时都用隔墙封起来,宁可浪费,也不能超标。
隔断,浪费不说,还要多花一笔钱。
一刀切,这是通病。
钱科松走了。
李恨水微笑着问:“夏雨,还在加班?”
夏雨嬉笑道:“李主任,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回去也没啥事。还不如在办公室干活。”
“你老家是江州的吗?”
“不是,在江南市云河县农村。”
“云河县?我在云河县还工作过呢。担任过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县公安局长。”
“是吗?那曾经是家乡父母官啊。”
李恨水在云河县工作时,夏雨还在上大学。大学生一般不会刻意关注县领导有哪些、分别是谁。
“是的,任职时间不长。夏雨,租房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