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康一愣:“那还想怎样?”
李恨水冷冷地问:“如果有人在你的办公室给你送钱,你会将钱一直藏在沙发底下?”
楚建康也不是省油的灯,怼道:“贪官藏钱地点五花八门,我办案多年,什么藏钱场面没见过?有的藏在电冰箱里,有的藏在酒盒里,有的藏在屋顶吊顶上,有的藏在米缸里,还有的藏在穿衣镜夹层里,有的将钱包装好后藏在稻田里。”
楚建康接着说:“程枢是举报案件,实名举报,我们必须调查处理,这是制度规定,所有对程枢的调查都按规定走了流程,不是我滥用职权。难不成我还向她赔礼道歉?”
如果楚建康按规定履行手续,对程枢展开调查未尝不可。
李恨水冷笑道:“楚组长,从监控视频看,程书记是被人陷害,对于陷害之人,以及背后的指使人,是不是同样接受调查?”
楚建康不冷不热地说:“那不是我们的职权范围。你们可以向有关部门举报。”
的确,周红英不是公职人员,诬告陷害涉嫌刑事犯罪,应该由警方介入调查。
但是,幕后主使者呢?
李恨水说:“楚组长,幕后主使者如果是公职人员,你们是有权展开调查的。”
楚建康不客气地说:“对不起,谁是实名举报人,我无可奉告。按照规定,我们要对举报人保密,这是一条制度规定,想必李委员也非常清楚。”
这个楚建康,确实不太好对付。
不过,想想也正常。
楚建康与官员打交道多了,职场老狐狸见得多了,李恨水在他眼里,就是个新兵蛋子。
袁壮志拍了拍李恨水的肩膀:“恨水老弟,既然程书记没有问题,那我们现在就迎接她出来吧。”
程枢出来了,看不出有外伤,但精神状态不佳。
从程枢被带走,到现在出来,二十二个小时。从昨天下午四点,到今天下午两点。
“恨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谢谢你!”程枢感激地说。
“程书记,我在江州接到刘奋电话时,就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
“恨水,监控视频看了吧?我一直在想,是谁偷偷将那袋钱塞到沙发底下?”
“周红英。她趁你打电话不注意时,悄悄将钱塞到沙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