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能不行了。”

黄停停啊了一声，嘟了嘟嘴，好像也有些不开心。“阿娘亲昨天带我去见了一个伯伯，要我以后跟着他读书。”

“你要去读书了？这……这也好，读书也好。”

沈言面上闪过了无法掩饰的失落，但随后忽然浑身一僵，瞪大了双眼。

“读书……”

沈言吞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该，该不会是文昌，文昌街那个私塾？”

“是的呀，齐先生的冬日私塾”

黄停停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阿娘还说了，以后我可能都要住在私塾里了。”

冬日私塾，住在私塾里。

冬日私塾，住在私塾里……

沈言傻愣愣的，面色都有些苍白。

“沈言哥哥，你怎么了？”黄停停发现沈言神色不对，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

沈言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这让黄停停更担心跟奇怪了。

就在这时，黄停停身后的房门忽然打开，黄二娘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隔着院墙拉拉扯扯的两人，顿时大发雷霆。

“你这个臭死仔，又来占我家停停的便宜！”

黄二娘身手敏捷，一把便拔下了一只鞋子用力一甩，直愣愣地砸在了沈言的脸上。

沈言吃痛，稍微回神，看了一眼黄二娘，说道：“停停，我先回去了。”

说着，失魂落魄地下了梯子。

“沈言哥哥，沈言哥哥！”

黄停停着急大喊，却被黄二娘一把拉下了凳子。

“你这个臭丫头，让你别跟这小子来往了你怎么就是不听！”

黄二娘举起手来想要打，但最终又有些不舍得，只好将手轻轻按在了黄停停的肩上，故意放大了声音说道：“你现在可是拜了齐先生为师，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可不是这种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家伙能够配得上的。”

“娘。”

黄停停拉着黄二娘的一角，不住的摇头，要她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黄二娘可不管，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沈言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子里，坐在木凳上发着呆。

忽然他扒拉开胸前的衣裳，取出了一个吊坠——木质的，棺材形状的吊坠。

他眼珠子突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