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姐还有股怒意,是没看到齐岳而生的,那股怒意搞得她心烦意躁,很想发泄一下。
沈五姐准备冲出去找人,看到香炉上还未燃完的香,有些心疼,于是凑到香炉旁边,打开了炉子,里面的香燃烧的更旺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等到香全部燃尽,这才出门找朱老七。
此时,天已经黑了,朱老七能去的地方无非那几个,沈五姐一路上气势汹汹,加上她喜欢招摇过市,那些酒楼布庄的掌管几乎都认识她。
在知晓沈五姐找人之后,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模样的人上前,恭敬地道:“夫人,你在这里肯定找不到朱老爷,最近谁不知道,朱老爷窝在温柔乡里,哪里会来这种地方。”
“温柔乡?”
“夫人,小的不敢骗你,朱老爷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你这样的体贴温柔的夫人,居然还找外面的莺莺燕燕,听说他置了一处宅子,专门养那外室,幸好还没多久,要是养个两三年,弄出孩子,这岂不是把夫人你的脸面踩在地上。”
沈五姐看向他,见他仪表堂堂,行为举止有几分读书人的味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温,单名一个桓字,在下实在是看不过朱老爷那种忘恩负义的做派,只要是个人,都干不出他这么没良心的事。”温桓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道:“况且,夫人你长的这般好看,又这般贤惠温柔,能娶到你上辈子积福了,那朱老爷实在是……”
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未尽之意有时候比说出来更有力。
沈五姐想到朱老七的所作所为,心中恼怒的同时也心寒,自己对他那么好,还给朱家人银钱,他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
“夫人,你可是不信我的话?”
沈五姐道:“眼见为实,说不定有人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谊。”
温桓道:“夫人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要是不信,不如我带你去,那处宅子我正好知道,也亲眼见到朱老爷和那女子举止亲密。”
沈五姐审视着他,满是怀疑,道:“你我又不熟,你为什么这么热心,村里老人经常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是不是憋着坏?”
温桓心中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了,道:“夫人这样说实在是太伤人心了,不瞒你说,我见你与家姐有几分相似,一看到你,就想到了家姐,可家姐以及过世好几年了,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亲切,不想你被骗,所以才多管闲事。”
沈五姐见他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多想了,还劳烦请温公子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