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扔掉令签,大声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吧。”
刽子手取下犯由牌,砍掉了犯人的脑袋。
有些人不敢看,捂住了眼睛,有些人看了,觉得不过瘾,催促着喊砍下一个犯人的脑袋。
血染红了地板。
……
伍陆等在殿外,过了一会儿,出来个太监,让他进去。
沈青云正在看折子,头也没抬,问道:“伍大人,你可是有什么事?”
伍陆恭敬道:“今日京城的菜市场大街有不少人,臣也跟着去凑了热闹。”
“热闹好看吗?”
“不好看,太血腥了。”
沈青云抬头,古怪地看着他,问道:“你见朕不会说这区区小事吧?”
伍陆一笑,道:“皇上圣明,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臣看热闹的时候,发现张信声望很高,很多百姓喊他张青天。”
“这不是好事吗,大安朝出现了位清官。”
伍陆犹豫了一下,道:“张信目前来看确实是个忠臣,但张槐城府极深,在前朝的时候位极人臣,有他指点,张信将来成就必定不俗,张氏一族垮了,而张槐这一脉却保存了实力,张家势大,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是想说张家有异心?”
“臣不敢,臣是怕张家权势滔天,以权谋私。”
“就这个?”
“张槐在官场上沉沉浮浮几十年,心思很重,前朝还在的时候就把儿子放在了岩门关上,后又迅速转投大安,确实不是个忠臣,相反,还是个佞臣。”
“还有吗?”
“他会威胁江山社稷。”
“伍爱卿要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朕肯定不会在意,你是能臣,你既然都这么说,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朕记下了。”
伍陆大松一口气,“既如此,老臣就放心了。”
沈青云语重心长道:“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伍爱卿以后朕还得多多仰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