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酒楼,客栈。
到处有人在议论段家的事。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可不,好好的京城被那些人搞得乌烟瘴气,听说替段家讨公道的义气之士被杀了,看来朝廷是一味地包庇凶犯,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这话说的好,朝廷确实是非不分,弄一群大老粗来玷污书院,侮辱天下读书人,又对普通百姓动手,只要说几句坏话就引来杀身之祸,实在是太荒唐了。”
议论的人中,多是青布长衫的读书人,他们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又很有道理,一时间,引来了不少人共鸣。
大家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事不公平,在众人义愤填膺渲染下,他们同仇敌忾。
仿佛朝廷就是罪大恶极的帮凶。
“狗屁朝廷,要我说,还不如前朝了,起码没这么多荒唐事。”
流言越演越烈,官兵不得不出手,那些煽动言论者,全都被抓进了大牢。
一时间,风声鹤唳。
事情传到沈青云耳朵里时,流言已经传开了,很多百姓说朝廷暴政。
沈青云气的摔碎了桌上的茶杯。
“可恶,实在是可恶。”
郑柔儿挥了挥手,当值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了出去。
“消消气,气大伤身。”
沈青云顺了顺呼吸,道:“他们好大的胆子,在墉县试探也就罢了,居然把手伸到了京城,看来我对他们太仁慈了,以至于让他们有了能挑战朝廷的错觉。”
郑柔儿替他顺了顺背,好笑道:“咋了,你想大开杀戒啊!”
沈青云哼了一声,道:“未尝不可。”
郑柔儿安慰道:“你是皇帝,你想杀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江山社稷与其他不同,在百跃和岩门关的时候,可以凭着喜恶决定一件事,可朝廷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