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说出无疑使得徐海不禁微微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同时,他的心里稍稍地变得拔凉了些,也明白青年武士的这番良苦用心是别有蕴意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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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那浑然天成般的双颊上浮现出一丝丝的僵硬之色,与此同时,他的浓眉紧皱,眸中的那一缕缕炽热的光芒落入到这些倭寇武士的身上,看了他们几眼以后,又将眸光移到了这位青年武士的面上,撇嘴偷笑了几下,“你们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本将出生入死的亲兄弟啊,如果像你一样都怀着猜忌之心的话,那么明军见咱们起内讧的时候,早已就将咱们这股势力连根带拔,剿灭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咱们彼此之间搭有信任桥梁的话,现在的咱们还能在这儿活蹦乱跳自如么?”
只因徐海的这一番肺腑之言的反问,令这名青年武士默默地叹息了一口气,是他小瞧了徐海的放言高论。同时青年武士也不由得扪心自问,自己究竟再说了些什么,这是他目前为止也猜不透徐海自从被胡宗宪招降的那一刻起,就完全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随之徐海的性格也潜移默化的受其影响。
这位青年武士单膝下跪,闪动着明亮如明珠般的眼睛凝视着徐海,再一次地抱拳作揖道:“徐将军所言甚是我之心啊,您那火炬如星的眼眸子让属下不得不感到佩服不已,一眼就能看出后来者居上等一些未卜先知的问题呀。”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日后休要再提,否则本将定不饶恕你的罪过的,听到了没有!?”徐海微微拂起袖子,朝着槐木屋边挪步而去。
随后,青年武士等人紧跟其后,也来到了槐木屋的旁边。
这槐木屋的周边,环境是异常的清秀幽静,没有虎豹的咆哮声,也没有蛇蝎毒虫的嘶鸣声,给人一种若隐若现中的感觉,总之令人揣摩不透。
徐海感觉槐木屋内有种不可抗拒的名利诱惑,不管里面藏匿着究竟有何物,都要进屋察探个所以然来,他才能放心的完成胡宗宪派发下来的任务。
“你们千万要当心一些,周边可能会有机关陷阱,凡事都是要长长心眼子,不然的话,定会后悔莫及,你们听明白了吗?”徐海对着后面的武士兵说道,让他们要多留意各自的地面下或者槐木屋的墙壁上所设下的陷阱。
“遵命将军,咱们会多加留意的!”这名青年武士代表着其他人说话,他真的希望他们这些人一直牢记团体的重要性,切莫像之前在深山处所遇到的吃人虎那样,来不及顾及到所有的武士兵,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同时也是徐海作为头领也不期望底下的兵一个接着一个被可恨的吃人虎吃掉。
为了吸取上一次的教训,青年武士便哽咽了几口唾沫子,发誓不要让他所在的队伍就这么倒下,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于是便提醒紧跟在他俩身后的武士兵,说道:“后面的那些人,你们跟紧一点,遇到什么事情千万别慌里慌张的,否则的话,徐将军所做的一切将会徒劳无获!”
后面的那帮武士兵听到青年武士所明之言,确实让他们醍醐灌顶,明白其中的真谛。
徐海悠悠地走到了槐木屋的石子路上,不时地听到周围的翠竹林丛随着清风的吹拂将其摇曳簌簌作响的声音,这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风吹落叶声使得徐海等人逗留了一下,他们再没有听到如此动听玄妙的乐曲。
徐海的脸上浮现出温柔似水的笑意,立刻回荡在他的酒靥之中。
而后面的武士兵只略微得扭转过头来,看着风吹落叶萧瑟的景象,心中的苦涩不由得抒发出来。
徐海觉得此地看似比较幽静,实则已暗自布置重重机关在等待着徐海等人的到来。
倏忽,槐木屋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从屋内的墙壁上摆满了一排排的弓弩,而弓弩里放置着一支支的锋利无比的弩矢,一支支的弩矢“哗啦啦”地从发射器口穿刺而出,犹如漫天飞雪从苍穹之上朝着徐海等人的面飘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