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微微蹙眉,从脉象上来看,他的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可他现在的表现明显不太对劲。
她经常有事无事就给他把脉,毕竟身体归她医治。
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
姬怀安端正坐着,身姿依然如松,他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撒下淡淡阴影,看不清情绪。
他温声道:“在下无事,许是今晚酒喝多了,有点醉了。”
姬怀安觉得自己也许是酒还没醒,才会对女装的楚钰生出这种心思来……
他一直把楚钰当欣赏的对手,当效忠的主公,当好友,甚至是阿弟。
他承认,他对他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掺杂着利益。
可再不纯粹再复杂……
也不能……
姬怀安无法接受。
姬怀安若是今晚勇敢一点,多看看南玥,说不定会发现她隐藏的秘密。
可惜他没有。
一贯谨慎敏锐的他,因为心乱,因为不敢相信,竟然犯了傻,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
信陵侯的死讯传遍江州时,南玥和姬怀安早已坐船回了文州。
没有理由,他们继续待在江州已然不太合适。
再加上,南玥公务忙得很。
反正,火已经点燃了。
信陵侯被人暗杀,他的党羽都惊了,纷纷要杀来江州。
毕竟人是死在了江州的。
江州官员们也没想到啊,宴会上都好好的,怎么第二天就被人发现信陵侯死在了江州别院。
他们清楚,这事儿必须要查清楚,不然平州更有理由攻打他们了。
几番调查下,终于有了线索。
房间角落里,被人遗落了一枚木牌,而那木牌……
没错,正是长广君的人才有的。
这下好了。
本来面子上还是和平友好,现在彻底撕破了脸。
信陵侯的党羽们爆了,叫嚣着一定要杀了长广君为侯爷报仇!
信陵侯在民间声望好,听说这样的大好人死了,不明真相的百姓们也被引导着,跟着讨伐长广君。
一时间,长广君在平州和江州部分地区可谓是人人喊打。
长广君怎么受得了这种鸟气!
本来听说信陵侯死了,他还挺开心,谁知道这屎盆子扣他头上来了。
是不是他做的他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