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钱想用便用了,无需她人置喙。
而且他还是皇帝,是这个社会的封建头子,有独一无二的特权,收个清白女官做妃子而已,谁又会多嘴呢?
杨善君见卢长青回来了,将她拉到一边,“官家特意叫你过去,是有特别的事吩咐你吗?”
卢长青一脸无辜地摇头,“没有啊,官家是得知我会飞白书,便让我过去写给他看。”
“然后呢?”
“没有了呀。”
杨善君讶异地道:“就这?”
卢长青点头,“就是这样。”
“官家没有再说其它?”
卢长青装傻,“说我飞白书写的有形而无神,这算其它的吗?”
杨善君看了看卢长青,也不知她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她伺候在赵祯身边十多年,不敢说对对方的脾气秉性一清二楚,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出来。
卢长青的身份还不足以让赵祯挂在心上,对方点名让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女子单独去见他,想做什么并不难猜。
就在杨善君以为她们衙门要出一位嫔御时,这事忽然就没了下文。
卢长青猜测可能是赵祯还知道要脸,如果对方真的不要脸硬是要将她纳入后宫,那她就早点给对方体面,让他提前两年跟白明舟做病友去。
时间很快来到了新年,宫里四处张灯结彩,卢长青裹着林文卿从宫外托人送进来的新衣与张丽娘她们一起站在玉华殿外看着远处燃放的焰火。
“不知道阿娘和爹爹怎么样了?我已经有四个月没收到她们的书信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继而又响起了压抑着的啜泣声。
一朵又一朵的花火绽放在夜空中,宫闱太深,远处的火光根本照不到玉华殿这边,倒是爆竹声够大,这样即便她们在这个阖家团圆的喜庆日子哭得再大声,守门的两个小黄门也注意不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