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的路上,袁柳好奇地问道:“姑娘,你跟小娘刚才是吵起来了吗?”
卢长青面无表情地道:“没有。”
“回答的这么干脆,那就是有了。”袁柳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卢长青:……
袁柳继续劝道:“姑娘,恕我僭越,有道是‘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不管小娘说你什么,那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不要跟她怄气。”
卢长青停下了脚步,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袁柳疑惑问道:“怎么了?”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这句话,若有下次,扣你工钱。”
一听要扣工钱,袁柳拉着卢长青的袖子哀求道:“那姑娘还是打我板子吧。”
卢长青知道袁柳这样说是故意逗自己,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道:“要钱不要命了?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卢长青说到做到,第二天傍晚白士元从衙门里回府后,她立刻就去书房找了他。
“啥?你要进宫?”白士元惊得差点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要进宫?”
卢长青的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我想像父亲那样也为朝廷效力,为天下百姓谋福。”
白士元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当官的初衷没那么高大上,他只是想要自家过得好而已,天下百姓的死活关他屁事。
“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进宫做女官?”
“是的,先帝曾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在爹爹的教诲下,女儿从小饱读诗书,不求黄金屋,更不求颜如玉,只求不辜负爹爹你对女儿的栽培和期许,能回报爹爹你对女儿的养育之恩。”
白士元十分感动,并拒绝了卢长青的请求。
“府里又不是出不起你的嫁妆,进宫这事就别提了。而且你马上十三岁,年龄大了些,这时候进宫也已经晚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把你送进去,我还得欠人情,不划算,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嫁人吧,嫁个“好”人家,照样也能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