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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含舞沉思了片刻，再次抬头看向墨麒肆。

“夫君你的意思是，还有可能是人类所为？”

“不排除这种可能。”墨麒肆回答道。

他抱着顾含舞，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

“苗疆一事之后，乖乖对于人类可有什么新的认知？”他轻问。

有些事情他可以直接告诉他的小姑娘，但有时候，直接告诉她远没有让她亲自悟出来印象深刻。

顾含舞点点头，回答道：“有。”

“苗疆一事让我清楚认识到人心的复杂难测，也让我看到了人类之中，不乏真正有本事之人。”

“人类总说妖魔可怕，可我觉得，我们妖族魔族，都比人类要单纯多了。”

“有些人类，比妖魔鬼怪更可怕。”

“夫君。”

顾含舞转过身，跨坐在墨麒肆腿上，面对着他。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开口道：“我以后不会随随便便相信人类，也不会因为自己蛊灵草的天性，而随意对陌生人类卸下戒心，更不会随意出手救人。”

墨麒肆轻笑着，低头吻了吻他的小妻子。

“乖乖能认识到这一点，夫君很欣慰。”

把人搂进怀里，他轻叹：“我的小乖乖啊，总算是长大点了……”

“夫君是在夸我吗？”

顾含舞趴在墨麒肆肩膀上，语气雀跃问。

“嗯，是呢，夫君在夸你。”

顾含舞“嘿嘿”笑着，手指揪着墨麒肆的头发玩着。

墨麒肆有些无奈，低声说了句“小调皮鬼”。

但他没有阻止她。

老婆想玩，便玩吧，总归也不会把他揪秃。

“乖乖。”

轻轻抚摸着顾含舞，墨麒肆轻声说：“你要记住，人心最是复杂可怕。不管面对谁，都要时刻保持戒心。”

“蛊灵草一族虽生来便能分辨善恶好坏，但人类最擅长伪装。在陌生人面前，你要有警惕性。”

“还有就是，你寒玉莲的身份，必须藏好，不可让其他人知道。便是时屿他们，也不能随意告知，记住了吗？”

“嗯！”顾含舞无比乖巧，“我记住啦，夫君放心！”

“嗯，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