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上了车,严护安看着墨麒肆,问:“小含舞这是怎么搞的?”

墨麒肆抱着顾含舞,一只手帮她扶着还被咬在嘴里的水瓶,另一只手被顾含舞抓着,贴在自己脸上。

刚刚上车后,墨麒肆担心顾含舞,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他的手有些微凉,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顾含舞感觉到一股凉意,下意识就抓住贴在自己脸上。

墨麒肆没有把手抽出来。

他的手紧贴着顾含舞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

担忧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顾含舞身上,没有移开。

他回答道:“在太阳底下训练了一会,又站了会军姿。约摸……有近半个小时。”

“今天太阳猛,她承受不住。大概是怕我担心,又怕我明目张胆给她开后门会被说什么,她就强撑着没说。”

“怪我,没看出她的不舒服。明明知道她无法在阳光下久待……”

墨麒肆越说越自责,看向顾含舞的双眸浸满了心疼。

严希荣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自责了,你这样弟妹看到了,她又该反过来安慰你。”

说完,他又转头对严护安说:“刚刚弟妹说是头晕乏力,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症状。”

“只有头晕乏力吗?”严护安问。

“嗯。”墨麒肆应了一声。

“把小含舞的手给我,我给她把个脉看看。”

墨麒肆牵着顾含舞的手,拉到严护安面前。

仔细把了脉,严护安开口道:“是有些轻微中暑,今天让她好好休息,先别去训练了。先回医务室,我给她开点药。”

墨麒肆点了下头,双眉依然紧锁着。

“别担心,小含舞的情况不是很严重。”严护安安慰道。

“让她好好休息会,恢复快的话,小姑娘下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嗯。”

看着墨麒肆怀里的顾含舞,严护安笑着问:“怎么睡着了还叼着水瓶?你也不知道给她拿开。”

墨麒肆有些无奈。

“拿不开。”

他再次尝试把顾含舞的水瓶拿走,才刚有动作,顾含舞就又不满地哼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