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这不是来了吗?别怕,到底怎么了?”
“我身边……好像有内鬼.”
两人贴靠着,声音都近乎是呢喃,视线一个碰撞,慕连枝手中的字条递给他,同时又把白日的事儿跟他说了说: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动,不敢去找我爹娘,也不敢给你传信,我怕我身边真有这么个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一个处置不当后果不堪设想,我只能试着不动声色地让你主动来找我……”
往他怀中拱了拱,第一次,慕连枝感觉到慌:
“幸好你来了。”
“没事,别怕我在呢。”
打开字条看了看,北堂翼的眉头也拧了拧,手下却也将她环抱地更紧了:
“明日巳时三刻,福运酒楼,约你见面的?什么事没说,什么人也没写,这信着实有些奇怪。”
既然动用了这般隐秘的方式该是很重要的事儿,怎么会这般含糊?
这个月亮形状的图案只是半个龙灵教的徽标,说是可以是,说不是其实也可以不是,未免太不保准。
慕连枝想到的可能,北堂翼的脑子几乎也都过了一遍。
捻着纸张检查了下,他又拿着纸张嗅了嗅:
“这墨好像是极珍贵的徽墨,不像是普通常见的龙涎香或者檀香,似有种特别的香味,能用得起这种墨,家境肯定不一般而且颇讲究。”
“这么说不是那什么龙灵教的人?”
慕连枝疑惑的话明显是肯定的口气,那些人现在都是丧家之犬、连腕上的徽标都不敢露,又怎么会讲究到去买这种排队预定的墨?
接过纸张,慕连枝也嗅了嗅:
“栀子香加果香?”
这不是她之前刚调制出的那款精油的味道吗?之前她的精油也不小心撒在过砚台上,难道这张纸是用她屋里的砚台写的?
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太过熟悉的味道,难怪之前她都没察觉到。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跟吵闹声传来,窗外隐隐火光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