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初不知情,三年也不可能还不知道。
一口一个亲昵的“表婶”“小婶”,竟也是虚情假意?
也是她愚蠢了,一个仰仗侯府的人,怎么可能对她一个侯府摒弃的外人真心?
敲着太阳穴,一阵,慕连枝又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小姐恕罪,怕暴露行踪,奴婢才没敢待太久,昨夜城门已关,奴婢没法出门确定才先回来了,今天还没顾上。”
冷云下意识地抱拳,摆手,慕连枝打断了她:
“你做的很好!不急,三天,把男主人的信息、行踪都给我查清楚了就行,越详细越好。”
“奴婢明白。”
……
而后接连的几天,除了每天例行公事地去老太太的院里过个场,慕连枝就是在屋里装着弱忙活自己的事儿。
这天,她又病歪歪地跑了一趟福德院,门口处,被新调升的李嬷嬷一拦,她又原路打道回府了。
屋内,老太太抖着手,王大夫还在给她扎针治疗,一边,姜氏满脸焦急:
“母亲,您感觉如何?大夫,这到底什么毒?”
“夫人别急,老夫已经查验过,不是什么毒,康嬷嬷没撒谎,可能就是什么蔬菜或者野草汁,没消化完或者不小心带进血里了,一般人没什么不良反应,老夫人可能是体质特殊才会引发卒中之症。”
拔了针,大夫才继续道:
“幸亏控制及时,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恢复需要点时间,老夫人要保持心绪平和,此病切忌大喜大悲。”
他正叮嘱着,李嬷嬷进来回了个话,随后,大夫又感慨道:
“看来二夫人是好的,此番真有点多余、得不偿失,康嬷嬷怎么就挑了这么只鸡,无故连累老夫人遭了无妄之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夫人眸底闪过一丝冷厉的寒芒。
回程的路上,慕连枝脚步轻快,路过庭院,远远地,她就看到了正中硕大的日晷:
“马上快月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