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贫苦百姓,因无力承担高昂的盐价,只能望着空空如也的盐罐,唉声叹气,餐桌上的食物,失去了盐的调味,变得索然无味。
市集之上,往日的喧嚣已被沉闷所取代。
盐铺门前,排起了长龙,城中百姓眼中闪烁着期盼与焦急。
没一会儿的功夫店主走出来,无奈的摇头——“对不起,盐已售罄,明日请早。”
“这怎么就没有了,我排了一早上了”
“怎么就没有了,掌柜的,你们加点钱,家中已经半月没有买到盐了。”
“对啊,掌柜的,你行行好吧!”
……
同样的情况在城中各家盐铺门口上演,每日不到巳时,盐铺的门就重重的关上。
就在大家焦躁的不安的时候,城中分布各处南北杂货铺,好些身强力壮的男人,把一袋袋的井盐摆了出来。
门口统一放着牌子,‘井盐,二十文一斗,每人限买一斗。’
消息如同春风一般,迅速吹遍了云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先是惊讶,继而激动,无论是衣衫褴褛的贫民,还是衣着光鲜的富人,纷纷奔走到最近的南北杂货铺。
铺子里,干净整洁,装扮简洁姑娘穿着统一的衣衫,系着蓝色的围裙,动作麻利而有序,各司其职,有的负责称盐,有的则负责收银子,有的负责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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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着粗布衣裳,迅速而稳健地将一袋袋盐,从仓库搬到铺子前,确保供应不断。
城中的百姓看得啧啧称奇,他们见过如此又快又麻利,却又如此井井有条的店铺。
每一个到店的人,就算排队也绝对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虽然每个人只能购买一斗盐,但是寻常人家足够吃了。
……
短短两天的时间,云州城仿佛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城中一家简陋的茶水摊上,一家人围坐在破旧的木桌旁,桌上摆放着几碗焖饭和一个白菜豆腐。
桌子的一角放着一小个盐碟子,孩子们瞪大眼睛,用小手指轻轻捻起一点点盐,小心翼翼地洒在饭菜上,然后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哇,饭菜变得好吃了!”一个孩子兴奋地喊道。
“是啊,多亏了那些南北杂货铺,我们都多久没吃过盐了。”父亲感慨地说着。
母亲微笑着点头,她轻轻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快吃吧!”
杨蓁远远地看着,嘴角也浮现一抹笑意。
……
回到府中,杨蓁找来了蒋松佑,将一块令牌交给他。
“蒋大人,云州现下不缺盐,但锦州,珉州和鲁洲,还水深火热,你拿着这道令牌,去督查锦州几个铺子卖盐,一旦发现有人捣乱,格杀勿论!”
蒋松佑看着手里黑色的令牌,心里莫名激动,公主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是,臣已经不负嘱托。”
杨蓁微微点头,“要是也出现云州一些盐商来低价买盐,高价卖出去的情况,你记录好他们的名字,本宫会和他们秋后算账的。”
……
次日,蒋松佑,周霖和林段前往其他几个州府。
很快,南陵的盐价便稳定了下来。
但是其他地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尤其是江南附近的州府,更是苦不堪言。
毕竟江南曾经是杨蓁的封地,几个州府刺史,给杨蓁写了信,都在问能不能卖盐给他们。
杨蓁也不藏私,直接把开凿的盐井的方法告诉了他们。
临海的几个州府,杨蓁把海盐晒制的方法,也送了过去。
收到杨蓁的信,江南鹤州刺史简崇光,派了他儿子来了一趟南陵。
“殿下,这是家父,让学生交给您的书信。”
杨蓁接过书信仔细看了起来,看完,杨蓁有些狐疑的看着简非白,“不知,你父亲这是何意?”
她记得,这个简崇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简非白起身朝杨蓁拱手,略带紧张的说道:“父亲说,江南总兵准备将一个道士进献给皇上,多半是针对皇后娘娘,这样您就会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