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勉满脸震惊,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怀孕?难不成是那书生的?”
“那就要好好回去审审裴书呈了。”
说完,杨蓁看看日头,把箱子递给陆知勉,“我爹娘应该到了,我先告假半天,明日一早再过来。”
“行,你赶紧去了,我先回去审人。”
……
大都城门口,杨蓁等了一会儿,才见杨家的马车缓缓走来。
秦香秀掀开帘子,焦心重重地看着大都厚重的城门,车轮滚滚,杨蓁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泪水又瞬间模糊了视线。
“爹娘,我看到阿姐了!”
杨清来还算沉得住气,把手绢递给妻子,“别担心,看蓁蓁的样子,不像吃亏了。”
车停下后,秦香秀根本顾不上什么斯文不斯文的,慌忙就跳了下来,抓着杨蓁的手。
方才心里的千言万语,好像都融进眼泪里。
“娘,我没事!”
一句‘我没事’让秦香秀彻底绑不住,一把将杨蓁拉进怀中,“娘的心肝,你受苦了啊!”
杨清来和儿子在一旁也跟着抹泪,孟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娘,我可一点没吃亏,再说,我早就不想伺候孟家那母女俩了。”
秦香秀只当这是闺女在安慰她,“这和离哪有不吃亏的?”
“娘,真的没有吃亏,我们先回去说吧!”
……
晚饭是秦香秀做的,杨蓁这几天忙着办案,都是随便对付几口,眼下是真的饿了。
“蓁蓁,你这房子,不是买的吧?”杨清来敏锐,一下就发现了这房子前面就是军营,一般来说,这地段的房子都是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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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北大营的将军,这房子是租给我的,和离的时候,我坑了孟家不少钱,还有我的嫁妆,我怕贼惦记,就来这住了,我一些嫁妆,还藏在北大营呢。”
杨清来和秦香秀:?
一家人吃过饭,杨蓁交代了坑孟家的过程,才斟酌着说道:“爹,娘,有件事,我要和你们说。”
一听杨蓁这个语气,夫妻俩十分同步地放下茶盏,心瞬间提了上来,“什么事?”
“我现在在大理寺当仵作。”
‘砰砰’,两声茶盏落地的声音。
“你说什么?”
对上杨清来的眼神,杨蓁心虚地摸摸鼻子,“我说,我在大理寺当仵作,是皇上安排的。”
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秦香秀不是迂腐的人,她做生意这么多年,深知女子从来不比男子差,只是不知道丈夫是什么意思!
过了很久,杨清来才清清嗓子说道:“你怎么想去当仵作了?”
“孟泽安大小是个将军,短短两三年,积累了不少军功,我坑了孟家银子,难免不被报复,大理寺仵作虽不是多高的官职,那我也是在过了皇上眼的,孟家要对付我,也得掂量一下。
再有就是,我觉得仵作挺有意思的,以前爹逼着我背的东西,现在能帮到人,我也很开心,我不想过困在内宅,争风吃醋,伺候公婆的日子。”
杨清来听了闺女这番话,心就像是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
孩子不仅懂事了,还长脑子!
杨韬看着父亲凝重的神色,出声道:“爹,阿姐说得有道理,你看那孟泽安不就在阿姐回恩水的路上,让土匪截杀吗?还好,打小外公就找了师父教我们功夫,才没让他得逞。”
“爹没有不同意,你有天分,确实不应该浪费。”
杨蓁松了一口气,“我也觉得我有天分。”
“对了,爹,当年孟泽宇的案子,你还有印象吗?昨天宜阳郡主被杀,我检查完尸体后,感觉跟孟泽宇当年杀人的手法有点像!”
杨清来:“那也只是像,孟泽宇都被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