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蓁,你疯了吗?”
杨蓁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建议你骂我之前,好好看看。”
孟泽安打开纸条,熟悉的字迹,闯入眼帘,这是他大哥的笔迹。
这时候,杨蓁放下茶杯幽幽说道:“你说,要是让皇上知道,本该斩首示众的死刑犯,此时却好好的活在大都,你大将军这个位置想坐稳,可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我大哥在你手上?”孟泽安睚眦欲裂,恨不得上手撕了杨蓁。
杨蓁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确实在我手上,你要是话想跟他说,可以写信,我帮你带给他。”
‘砰’,孟泽安一巴掌震碎了手边的楠木桌子,脸庞紧绷,肌肉在皮肤下紧张地扭曲,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为他的愤怒而颤栗。
“杨蓁,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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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蓁:“这句话,你还是问问你自己吧!”
孟家是开镖局的,杨蓁的父亲是恩水县衙的仵作,两家住得近,孟泽安和原身也算是青梅竹马,
四年前,孟泽安的大哥奸杀了一女子,孟家想让杨父在尸检的时候做些手脚。
可杨志虽然只是个仵作,却刚正不阿,半点不肯包庇孟泽宇。
后来,孟泽宇被判了秋后问斩,孟父气病在床,没多久就去世了,两家的关系再也不复从前。
可原身打小就喜欢孟泽安,两人还定了娃娃亲,就算两家成了仇人,依旧要嫁给孟泽安。
孟父离世之后,镖局开不下去,加上孟泽安还要念书,又要赔偿苦主不少钱,孟家入不敷出,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了。
反观杨家,杨家祖上做殡葬生意有不少积蓄,杨母又擅长经商,杨家在恩水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户。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加之两家的婚事孟家也没说要退亲,为了女儿的幸福,杨家给孟家送了不少银子。
后来,孟泽安非要去从军,孟家老夫人和女儿直接是住到了杨家。
被杨家照拂那么多年,原身父母想着孟家的怨气也应该消了,两个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便让原身和孟泽安成了亲。
可谁知道,孟家的恨意没有消弭,反而与日俱增。
在恩水的时候,有杨家人盯着,孟老夫人不敢把杨蓁怎么样,可自从孟泽安屡战奇功,被封了将军,赐了府邸,举家搬到大都之后,孟家人就变了嘴脸。
来大都多少年,原身就被孟家这对母女,虐待了多少年。
直到上个月,杨蓁穿越过来,狠狠收拾了她们几顿,才老实下来。
“杨蓁,你应该知道,我大哥的事,是横在我们之间的天堑,过不去,你用我大哥威胁我,也没用,这世上相像的人那么多,你手上的人就一定是我大哥吗?”
杨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说得对,那我让人杀了吧,他活着还浪费我的银子。”
“你……”
孟泽安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杨蓁,比以前聪明了很多,只是,他原本是想休弃她,借此狠狠羞辱杨家的。
可想到大哥,孟泽安不得不暂时妥协,“好,就和离,我等会儿会把和离书给你送来。”
“和离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孟泽安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杨蓁,你别得寸进尺。”
“别急,听我说完,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你从军那些年,你母亲和妹妹住在我家,生活奢靡,花了我家多少钱,得还!我嫁来你们家,是和离,所以我的嫁妆,也请原封不动地还给我,还有这些年,我父母送来给我的东西,你母亲和妹妹抢走了多少,都给我一一还回来,不然,鱼不一定死,但网,一定破。”
孟泽安一脸震惊的看着杨蓁,“你,你跟我算账?”
“是的呢!你们孟家欺辱我,总该有些报应,不然,今天你大哥在我手里,明天,可就是关月梨在我手里了。”
说到这,杨蓁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孟泽安,脸上的笑容恶劣,“我爹是仵作,我功夫也不差,神不知鬼不晓杀个把人,很简单。”
孟泽安打开小盒子,见里面是大哥的一根手指,手都开始微微颤抖,“杨蓁,你个贱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孟泽安刚从战场上下来,躁动的血液都还没平息几天,被杨蓁这么一刺激,带着罡风的拳头砸了过来。
杨蓁抬手握拳,迎了上去,两拳相撞瞬间,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开来。
看似势均力敌的交手,只有孟泽安知道,手骨上传来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孟泽安不禁后退了几步,藏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不可能,杨蓁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出神间,杨蓁拳头再次挥了过来,孟泽安一个躲闪,却被杨蓁一脚踢在腹部,整个胸腔都被震的疼。
接着,又是一拳砸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