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拽着沈茜的手下山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告诉沈茜。
“你看刚才那人,身上伤口深,衣着打扮也不便宜,要么就是遇到仇家,要么就是江湖中人,以后再遇到,定然不要心善,赶紧远离最为要紧,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就报官,让官差来处理。”
沈茜点点头,“我知道了,蓁蓁。”
回到家之后,杨蓁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村长,说了山中发生的事情。
“蓁蓁,你做得对,受伤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我先让人去看看,你带着茜茜先回家。”
晚上的时候,村长溜达到沈家,和杨蓁说,他让人去山上的时候,那个受伤的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估计是离开了。
杨蓁对自己的药还是有信心的,便没管了,每天都忙着卖自己的兔子。
可是半个月后的一天,杨蓁从镇上回来,就见到沈月跟一个小少年在村中溜达。
“蓁蓁,那个,那个不是我们之前在山上遇到的人?”
杨蓁自然也是认出来了,便示意沈茜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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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末,以江陵县为中心的几个县发生了猪瘟。
太子爷没有追究这场瘟疫的源头在哪,但在沈家村,大家都认为是沈家老宅的那块猪圈和病猪肉,导致大家感染了瘟疫。
村长也几次三番言明,不一定就是从沈家老宅传过来的。可私下里大家都这么认为,是以,村里人对老宅的人,依旧有怨怼的。
老宅的人,窝里横厉害,把旁人的怨怼尽数发泄在了沈月身上,卤肉生意也没做了,养猪的那块地方,也不去管,整得像是村里的禁地一样。
沈月在老宅每天要做不少家务,还动不动就要挨骂,有时候回嘴几句,还会被打。
见杨蓁和沈茜过来,沈月眼神躲闪,十分心虚的样子。
杨蓁不明所以,当作不认识,带着沈茜直接回家了。
沈茜是个好奇心旺盛的,放下背篓,就去村里打听沈月的事,没一会儿就兴冲冲地回来了。
“蓁蓁,我跟你说,就是那个男的,现在住在老宅那边,沈月还说那人是她救得。”
杨蓁:!
难怪今天沈月看她们的眼神如此心虚。
“没事,这件事我们别掺和,茜茜,一个人的善恶不在脸上,有时候装糊涂也是一种自保的方式。”
沈茜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就是觉得,那人明明是你救的,可她……”
“跟我们没关系,我虽然喂了药,但生死有命,如果沈月不把人接回家中,那人也可能会死,所以说,她救得,并没有什么不妥。”
沈茜挠挠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行了,别想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
村里人忙着春耕,也没多少心思去管沈家老宅的事情,但对老宅这样没规矩的人家更加反感了。
谁家会弄个陌生男人在家里住着,还让女娃整天陪着的。
正当大家在地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玲花婶子家的牛,突然尿血,一下子倒在了田里。
“天老爷,这可是去年才买的牛,这是怎么了?”玲花婶子心疼得死了。
村长走过来一看,赶紧让人去喊杨蓁过来。
经过猪瘟一事,这附近的村村寨寨都知道杨蓁不仅能给人看病,看牲口更是拿手绝活。
沈月惯例陪着赵柏颍散步,看到这边的动静,赵柏颍非要过来看看。
走过来,就见杨蓁往牛眼睛里不知道倒了什么药水,一条白色线状的虫子竟然从耕牛红肿的眼角里爬了出来。
沈月看得差点吐出来,赵柏颍也没好到哪里去,正要转身离开,就见杨蓁把灌药器,塞进牛嘴里,黑色的药汤灌进去之后,牛当即呕吐出来。
吐出来的脏物里,爬着的虫子更多,周围的人惊呼不已。
沈月已经在一边吐了出来。
赵柏颍扶着沈月,小声说着什么,两人便走了。
“蓁蓁,这牛是怎么了?”玲花婶子问道。
“春耕劳累,饮水不干净或吃了烂腐的草,导致热迫血行,中气亏损,这些虫子便会趁虚而入,等会有牛的几家,都来我家取一点药,预防一下。
玲花婶子,这牛得休养几天,用上几副药,就好了,期间要好生照料。”
玲花婶子是吓坏了,点头如捣蒜,“你放心,蓁蓁,我定然好生照料。”
杨蓁回去的时候,见沈月站在路边,像是在等她一样。
果然,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沈月叫住了杨蓁,“杨蓁,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什么?”
沈月有些扭捏,半晌都没开口。
“不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