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媛,你莫不是疯了?”
唐世勋见柳淑媛居然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他剑眉微皱拍着椅背冷喝道:“你当本帅是色中饿鬼?还是想趁机达到你自己的目的?”
柳淑媛手上动作一顿,莫非是我想岔了?
唐世勋自然猜到柳淑媛该是误会了他的话,于是他伸出右手敲击着桌面沉声道:“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若你此来就为了你跟杨大义的那桩事,以后你也不必再坐在秘书局三科长的位子上!”
“大帅见谅,卑职知错!”柳淑媛忙不迭将已经褪去的儒衫和里衣重新穿好,那一抹春色顿时被遮挡了去。
真他娘的祸从天降!唐世勋直感到太阳穴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不可否认柳淑媛的本钱很足也甚是诱人,但唐世勋又不是那等毫无底线的色胚,况且他真没想过要将柳淑媛给‘收’了。
哎,这等糟心事简直比他的发妻郑彩来到他身边更让人苦恼不是?
柳淑媛俏脸羞红地坐下,虽然她对自己竟因误会而当着大帅的面宽衣解带感到甚是尴尬,但她更怕大帅真个撸掉她秘书局第三科长的职位。
唐世勋脸色阴沉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怀表来看了看时间,这块怀表是唐世勋前几日离开零陵城之时王秀荷送给他的礼物。
据王秀荷说是一位粤西豪商跑到零陵城去炒作期货,结果输了个精光,无奈之下将这怀表抵押给了一间当铺,恰好那当铺又是王秀荷的手下所开,手下人自是将这块怀表献宝似的送给了王秀荷。
要知道自打西洋传教士利玛窦将怀表传入大明才过了四十余载,这玩意儿委实稀罕得紧,当王秀荷将怀表赠予唐世勋之时,他自然是笑纳了。
唐世勋看了眼怀表后淡然道:“还有一炷香便是未时过半,有事说事,若你只是想见杨大义,他这几日皆扮作亲兵跟在亲兵右营统领武大榔身边,你自去找他便是。”
柳淑媛忙不迭收敛心神正襟危坐,她知道唐世勋的言外之意是再给她一炷香的时间,于是她捋了捋思绪后恭声道:“大帅,卑职此来有两件要事禀报,其一,卑职的手下在十日前传回确切消息,经府县两衙工房与楚军商会中的匠人们勘测,茶山坳一带的岩盐至少能开采出上百万斤!”
唐世勋闻言剑眉微皱:“这事本帅已知晓,秦知府那边不是已经牵头筹备开采事宜?可是有甚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