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时来支援永州府的献贼有各类军种,其中衡州府的献贼曾派来了一支有五十余艘各型战船的水军,但由于张献忠下令数十万队伍西进四川,前来祁阳城支援的献贼在去年腊月中旬之后便已陆陆续续离去。
而祁阳城的倪夫人借口要等着零陵城的孙将军,又说是担心高溪市的北码头之安危云云,因此衡州府的几位献贼将军们在商议之后,给祁阳城留下了六艘中型战船和两艘大型战船,如此一来祁阳城的献贼就有两艘大型战船、及中型与小型战船各十艘。
且薛正还告诉唐世勋,高溪市的北码头停靠着五艘中型战船和五艘小型战船,这自然是为了防备南码头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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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几十艘巡逻小船则配合五艘小型战船,在高溪市至祁阳城之间的几十里湘江之上巡逻。
剩下的两艘大型战船和五艘中型战船则一直停泊在祁阳城外的码头。
无论薛正说的情报有多准确,但唐世勋前阵子在黄阳堡时还曾去过一次东码头,除了巡逻的小船,他没有看到一艘战船。
谁曾想现在就已多了两艘中型战船停靠在东码头?而渔民更是说鱼腮口有好几艘战船,且其中有一艘‘大家伙’,难道是艘大型战船?
唐世勋虽不清楚这湘江上的各型战船配有多少门火炮,又是多大的口径,但想来轰个二里地没甚问题,亦即是说只要这些战船在黄阳堡东码头的湘江之上,距离湘江不足两里的黄阳堡之东墙、南墙和北墙全都会处于炮火覆盖范围之内。
此等情况之下,后备营将士只能攻打西墙,但西墙之外还有段四爷的营地,攻之,西墙之上的火炮还能给予支援,这会导致后备营的将士们只能拿命去填!
可唐世勋从汪庆达的攻略当中已是有了个极深的顾虑,诚然,后备营的将士们有了基础的军事素养与纪律,为了家人或许会勇往直前,但他们真能抵挡得住炮火的轰击?
即便如今的火炮都是实心弹,只要不是密集阵型,其实真正死于炮弹者不会有多少,但那等威慑力和心理压力可不是每个士兵都能承受的。
强攻西面委实太过凶险!唐世勋深吸了一口气,他已是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方向。
正当黄爷和岳老财等将领们在窃窃私语之时,唐世勋瞥见洪山海竟是举起了手想要发言,他对洪山海点了点头。
洪山海大步流星地走到土墙的地图前,指着其上画着的黄阳堡东码头说道:“公子,从汪统领适才所言,东码头停泊着两艘中型战船,鱼腮口则极可能藏有一些战船……”
他的虎目炯炯有神,极为自信地说道,贼将段四爷为何会把那些战船都停靠在鱼腮口?这很可能是故意为之,即示敌以弱。
一旦黄阳堡当真遇袭,鱼腮口的战船最多个把时辰就能行至,到时自然可以对攻打黄阳堡的军队进行炮击。
洪山海旋即冷笑道:“这贼将段四爷的谋划有些意思,但这当中有个极大的漏洞,若我军在段四爷点燃烽火求援之后的一个时辰之内夺下东码头的两座炮台,鱼腮口过来的战船还有何用?”
后备营、陷阵营和山地营的将领们听罢皆眉头微皱。
黄爷咧嘴笑道:“洪爷,大家伙都晓得若夺下那两座炮台就能抵挡江面上的战船,至少在短期内不会让敌方战船欺近东码头二里之内,要说操炮手吧,俺手底下有十来个会一些,想来洪爷你手下也有不少。”
旋即黄爷话锋一转:“可关键是东码头在傍晚时极可能会停靠两艘中型战船!俺们一没水军二没战船,只要那两艘战船离开岸边,莫说是去拿下炮台,俺们岂不全都成了活靶子?”
“哈哈哈!”洪山海仰头一阵大笑,旋即他傲然道:“老夫麾下的二百余儿郎当中有十八个水鬼!凿沉两艘战船岂不是小菜一碟?只不知黄爷你们能否在鱼腮口的战船赶来之前拿下那两座炮台?”
‘嗡!’
众将领皆眼睛一亮窃窃私语,不是吧?洪山海的靖州兵当中居然还有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