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堡墙上墙垛下,周建安身穿明甲,握着腰间那把祖传的宝刀,这把宝刀,是周家祖上传下来的,以前周建安听他爹说过,他们曾有先祖在成化年间做过左军都督府左都督,镇远将军。

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到他爹这一辈,便只是个微末的小百户了。

这把宝刀听说也是那个时候皇帝所赐,由当时朝廷兵仗局的铸刀大师铸成,上百年的时间过去了,这把刀依然锋利不减,估计是见血太多,刀身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丝丝的暗红色。

周建安握着宝刀,没有丝毫的紧张神色,闭着眼睛小憩了起来。

在他身边,则是身穿布面甲腰挎雁翎刀的张胜四人,每个小旗负责一面城墙,而周建成和他的亲卫们便负责东面。

张胜几人有些紧张,他们虽然身强体壮,可从来没有真正的上阵厮杀过,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周建安感受着他们的紧张,微微一笑。

“怕什么,你们四人都穿着布面甲,拿着雁翎刀,盾牌,放心,那些贼寇们的兵器肯定没有你们的好。

你们四个给本大人记住了,你们可是本大人的亲兵,人人着甲,到时候你们要是丢了本大人的面子,可别怪本大人军法从事了。”

周建安先是鼓励,而后警告道四人。

毕竟他们作为自己的亲卫,穿着最好的战甲,拿着最好的兵器,要是作战的时候怂了,周建安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大人放心,小的们要是胆敢后退一步,您只管砍过来就是。”

张胜语气坚定,其他三人也一样,忙不迭的点头说着同样的话。

周建安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拿他们四人做亲卫,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是自己从奴群中选过来的,自己相信他们,他们也肯定会以死报之,在古时,有些事就是如此简单。

夜晚的宣府大地上,北风阵阵,呼啸呼啸的吹来,刮的城墙上的守夜旗兵们,不由的夹紧了身上的破袄子。

旗兵们穿着破旧袄子,寒风刁钻的朝着破袄子的缝隙钻了进去,十分的刺骨。

农历九月,算成国历的话,差不多就是十月了,加上是小冰河时期,宣府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的。